祥安开了一点窍:“孩儿明白了些。舅母、姑姑,孩儿真是越来越钦佩你们的智慧!外头人人都说你们强势,那么多人变着法子给他们送美姬,可你们就是能牢牢抓住舅舅和姑父的心,让任何女子都无机可趁!”
文姬道:“所以祥安,你知道你这次错在哪里了吗?”
祥安点头:“人的心境是会变化的。成婚前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公主现在是夫妻,携手一生的夫妻。我自以为的诚实反而伤了公主的心。”
莫愁道:“不止,你平日里对待公主也太客气了,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你天天跟在你姑父身边,好好学学他怎么哄人!”
祥安笑了:“姑姑,您知道姑父老是哄您呢!”
“我当然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可是他就是能把我哄开心呀,他也愿意来哄我,这就足够了!”
祥安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看来婚姻是门大学问,不比科举简单!”
文姬道:“说的是呢!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你舅舅和姑父学习。官场复杂,不去也罢。以后苏家的重担还要你担着呢!我和你舅舅总有老的那一天。”
祥安听话极了:“舅母放心,孩儿必定沉心用功,让舅母和舅父轻松些。”
文姬欣慰地笑了。
莫愁忍不住捧着祥安的脸捏了几下:“你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小时候,姑姑也爱捏你脸蛋,可你长大后,姑姑一次也没捏过!”
祥安道:“在孩儿的记忆里,小时候就是姑姑成天陪着我,天冷给我做衣衫鞋袜,天热给我打扇睡觉。在孩儿心里,姑姑就是我的亲娘!”
一番话说得莫愁滴落几滴眼泪:“姑姑和你娘亲有七八分像,在姑姑心里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儿子!”
一旁的文姬也很感动,提醒道:“祥安,那你还不赶紧叫声娘?”
祥安应声喊道:“阿娘!”
“诶!”
莫愁应了一声,母子俩抱在一起红了眼眶。
原本当天祥安想送舅母和姑姑回苏家,顺便找公主解释,但是莫愁说她们先回去宽慰公主后,再让祥安回来。
只是当祥安第二天回到府中时,却并没有见到公主的影子。
下人说公主带着灵泽出门玩去了,祥安并没有在意。
等了一会儿,忽然小六子气喘吁吁回来:“驸马,不好了!”
祥安立刻紧张了起来:“六子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六子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凑近祥安的耳边道:“小的本来陪着公主和灵泽逛街,可是出来了两个歹人,把公主和灵泽抓走了,扬言要一百两黄金才肯放人!”
“六子叔,你的功夫已经少有敌手,那两人居然胜过了你?”
小六子一脸担忧:“那两人功夫深不可测,看来是亡命之徒,所以才敢冒险掳走公主!”
公主被掳关乎公主的名节,此事不宜张扬。
祥安沉住气,没让苏家人看出半点不对,他甚至没有告诉舅母和姑姑。
来到账房,祥安要百两黄金,账房先生为了难:“公子,这么多钱必须要主母的手札和领牌才行。”
祥安扯了个谎:“是舅父有急用,一会儿我就东西补来。”
账房先生还是不肯,他在苏家这么多年就没开过这样的先例。
祥安只能威吓道:“如今官家催得紧,要是耽误了新都的建设你担得起责任吗!”
账房先生确实被唬住,而且祥安为人沉稳,不是胡吃海喝的公子哥,所以账房先生最后还是给了银钱。
带着银钱和小六子,祥安赶去了绑匪说的地点。
一座被废弃的茅舍里,公主和灵泽紧紧抱在一起,旁边站在两个高大的绑匪。
绑匪身着夜行衣,头上也被黑布全部罩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见了祥安,灵泽哭喊道:“大哥,救我们!”
祥安急忙安抚道:“妹妹莫怕,哥哥带着银钱来救你们了,马上我们就能回家!”
灵泽脸上挂着泪,看起来可怜极了:“哥哥,你怎么才来!灵泽和嫂嫂差点都见不到你了!”
公主安慰着怀中的妹妹:“灵泽莫怕,嫂嫂保护你!”
祥安盯着绑匪,愤恨道:“银钱我已经带来了,你们可以放人了罢!”
哪知绑匪用古怪地声音道:“刚才那小丫头说得对,你来的太晚了!”
祥安紧咬牙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