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也劝道:“没错,贵妃娘娘,赵淑仪以为攀上了官家就有了依靠。我们且看她能作多久!”
煽风点火的是她们,劝解的也是她们,可是耶律海离并不是一个受得了气的人。
哪怕没了父亲的势力,她也绝不会在寒烟面前示弱!
“既然她不来,那我就去她那里!”
带着满肚子的怒气,耶律海离急匆匆来到了秋露殿。
宫人见了贵妃立马小心招待,可是贵妃却并不客气:“你们主子在哪里?”
霜儿躬身上前:“贵妃娘娘息怒,我家娘娘是真的身子不舒服,正在休息呢!”
“给我滚开!”
耶律海离从小骑马射箭,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一推就把霜儿推倒在地。
紧接着耶律海离往内殿而去,宫人们战战兢兢跟在身后。
屋子里,寒烟正在为太皇太后誊写佛经。
耶律海离轻蔑道:“难怪你不来,原来是有了太皇太后这棵大树!”
望着耶律海离身后焦心的宫人,寒烟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罢!”
毕竟有些话有些事别人不方便听。
嬷嬷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还关上了门,自己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其他人一走,耶律海离就想上前扇寒烟耳光,被寒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耶律海离怒气冲冲:“贱人,你翅膀硬了,竟然敢反抗我?”
寒烟也不示弱:“耶律海离,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王府里那个任你欺负的庶女吗!”
“就凭你!”
耶律海离有功夫傍身,对付寒烟根本小菜一碟。
只见她抓住寒烟的手臂,脚下使绊子,寒烟就重重摔倒在地。
耶律海离还不解气,蹲下身还要教训寒烟。
谁知寒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耶律海离,你给我住手!”
耶律海离戏谑道:“贱人,你还没学乖吗?就凭你想做我的对手?”
寒烟把匕首调转方向,指着自己的手臂:“耶律海离,你还是那么蠢!今日只有咱俩在屋内,如果我受了伤,你猜官家会不会向你问罪?”
耶律海离气急,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个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寒烟立刻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不过她没哭,反而笑了:“耶律海离,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
耶律海离笑得狠戾:“你做梦!你不是最爱苏辙吗?可是现在却要委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我也要让你常常这种痛苦的滋味!”
“你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罢?”寒烟反唇相讥,“哪怕你母亲和哥哥百般利诱,百般施压,三郎也不肯娶你!”
寒烟继续刺激耶律海离:“尽管我与三郎缘分浅,只得一年夫妻。不过他待我极好。那一年我不知有多幸福!而你呢?三郎自始至终都恨你!”
从小到大,寒烟就恨毒了耶律海离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以前寒烟惧怕她,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命都不想要了,还怕什么耶律海离,什么贵妃娘娘!
耶律海离确实被刺激到,她还要动手却听见外边嬷嬷提醒:“娘娘,官家到了!”
等到赵顼进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两姐妹坐在床边,拉着手互诉衷肠。
只一瞬间,互相憎恨就变成了相亲相爱的画面。
只是寒烟微微肿起的脸,却让赵顼起了疑心。
见了皇帝,耶律海离和寒烟双双站起施礼。
赵顼道:“海离,你见到了你的妹妹,这下该放心了。”
耶律海离换上了一幅温柔的面孔:“臣妾多谢官家的成全。让妹妹做宫婢是委屈了她,但臣妾原本不敢奢求更多。官家能封妹妹为淑仪,是对我姐妹最大的恩典。日后我们姊妹定会好好服侍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