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与一众衙役找到虎尸,派一个腿脚快的衙役回衙报信,留两个下山架起泰山抬在肩上,余人抬上虎尸跟在后面往县衙走。
行约四十里,忽听锣声、鼓声、鞭炮声大作,寻声望去,远远看见一队人马正迎过来。
走近一瞧是县太爷领着一众乡绅来迎打虎英雄,再赏泰山纹银千两,泰山拒不肯收,只求痛饮一顿美酒。
太爷十分欣赏泰山,痛快答应,在县衙后院设宴款待,宴饮之时又留泰山在县衙做捕头帮他管理地方。
泰山不愿入官场受约束,婉言谢绝。县太爷再三邀请,他却之不过只好暂时应下。
待吃过庆功宴,各自回房休息,他趁夜挂印封银,留下一封书信悄然离去。
信曰:
清天大老爷亲拆。
泰山不过一山野小民,得太爷赏识,聘为捕头,本不该侍才自矜。
奈何泰山生来闲散,难受官场约束,又喜壶中之物向来贪杯,怕醉后误事,实不敢居要职以害太爷。
又不忍面拒太爷美意,只好挂印封银乘夜悄然离开,负太爷美意万望莫怪。
泰山叩首拜上。
第二天,太爷派人去客房请泰山用饭,没多久下人来报泰山留下一封书信乘夜离开,并递上留书。
太爷展书看罢,喟然长叹:“真义士也!为表其功,即日起不过岗更名恶虎岗。”
改完名,又广发告示征求乡绅意见,众人皆念泰山之德,无人反对,自此不过岗正式更名恶虎岗,并沿用至今。
轩辕逸伦一行行至恶虎岗下一里正值午牌时分,见路边有一新修的草棚,柱子与盖顶的茅草还未褪新色,一三十左右身穿粗布衣的男子在棚内卖茶水吃食营生。
大家走半天,早已腹中空空饥饿难耐,见有吃处,都想去吃点东西歇歇再走。
行程不急,又正好肚饿,轩辕逸伦也不反对,与大家一起走向草棚。
布衣男子见有客来,满脸堆笑迎上,点头哈腰问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吃饭。”
“吃饭!吃饭!你没见日已晌午,正是午饭时间?”方蛮儿脾气最差,又因肚饿心烦,没好气的回道。
“哦哦哦!请跟小的来。”布衣男子讨个没趣,也不计较,哈腰请几人入内。
四人入棚,找一张简易的八仙桌坐好,四下打量,见除他们外并无别的客人。
轩辕逸伦又素知恶虎岗是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经过此地的不少,布衣男子的饭店开在此处,生意不该如此清冷。
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店家,恶虎岗是要道,南来北往的过客不少,店中生意应该很红火才对,怎生如此不景气?”
“哎!”布衣男子摇头长叹。
“店家何故叹息?”他这一叹,不止轩辕逸伦好奇,方蛮儿与肖遥同样好奇,与轩辕逸伦一起问道。
“客官所言不假,恶虎岗是要道过往客商不少,小人在岗上营生之时生意确也红火,每日此时进店打尖吃饭的人不少,忙得不可开交,不得享分秒清闲,那像现在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来一个客人。”说到此不住摇头。
“怎会如此?”众人大奇,蛮儿嘴快抢先问道。
“只因近日岗上来一恶人,占住山岗不许人过。还把小人赶下岗,不让在岗上营生,因一家老人全凭小人卖点茶水饭菜养活,小人不营生一家人就要饿肚子,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此处临时搭一窝棚重操旧业,不想生意冷清若斯。”
布衣男子说完又忍不住摇头轻叹,甚是无奈。
“因那恶人阻路,过往客人换道,才致店家营生凋敝是也不是?”肖遥问道,他举一反三已猜到大致原因。
“正是如此,此路不通,众客只能绕道,以致小人门庭冷落,生意不兴。几位客官吃过饭,最好改道免惹麻烦。”布衣男子好言相劝。
“哈哈!蛮爷就是不讲理的人,竟还有比蛮爷不讲理的人,蛮爷倒想会他一会,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看他还敢不敢干拦路的勾当。”方蛮儿很不服气。
“客官,前两天也有几个背剑的客人如客官一样不知深浅,硬要上岗生事,结果……”说到此布衣男子住口不言摇头叹息,结果已不言自明。
只有蛮儿不懂,急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被那人痛打一顿,伤了筋,断了骨,落下个终身残疾。”布衣男子苦笑摇头。
“果真如此,他倒是有些斤两,蛮爷今天倒非要会他一会。”方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