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九睁眼发现自己在少欲怀中睡了一宿。顿时面红耳赤,一时不知所措。
所幸少欲疲惫已久,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南九暗暗安慰自己,只是同榻而眠,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南九如此自慰,但下榻时还是有些笨拙,即使再三小心也总有些磕磕绊绊。
回首悄悄看着榻上熟睡的人,南九深呼一口气,没醒就好。
生得如此俊俏,即使发生点什么也是自己占了便宜……意识到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东西,南九顿时拔腿离开了客房。
下楼之际,南九望到了楼下用早饭的梅林。“师父!您何时来的?”见到梅林的瞬间,南九一跃而下落在了梅林身旁,紧紧抱住了梅林。
“你出事时我便已经赶到了,本欲强行救你出来再想办法救老爷的,没想到遇到了少先生。”
南九就这么静静的听梅林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日也是凑巧,梅林一行人到了这家客栈打尖,用饭时遇到了投宿的少欲。
见到相熟之人梅林自然讲述了南九落难,少欲一语道出了南九的良苦用心,准备将计就计。
讲述时梅林不禁夸奖少欲有勇有谋,片刻之际拿捏了庄子管家的命脉,迫使他交代了南父的下落。
救出南父时掌柜冯万山带人围了庄园,一众家丁手持长棍来势汹汹,梅林本以为自己要苦战一番,未曾想少欲武功极高。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众家丁应声倒地,独独剩下冯万山一人惊魂未定,那冯万山顿时瘫软在地,哀求那位黑衣侠客饶他一命。
“唉,老千,最后那掌柜可还活命?”
“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讲来!”
那日的经历就这么成为了话本,在北境的戏楼里口口相传。掌柜冯万山自然交给了南父处理。
三日后,南父伤势已无大碍,在北境耽搁数日也该回程了。
“父亲,您一路保重!”
“我儿长大了,姑苏也关不住你,趁着此次寻药好好游历。”
看着父亲鬓角生出的白发,南九心中一顿,日后一定好好服侍双亲,不能再让他们如此操劳了。
南父返家本是很愉悦的事情,可南父的离开还是让南九有些沉闷,如此以后,便只剩自己了。
少欲也没耽搁,即刻便要启程前往眠山。
南九避开少欲独自见了贺随,那日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一下没了气焰。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贺随虽未抬头,南九依旧看到了他自嘲的神情。
“我不会看任何人的笑话,只想来问问你我体内的蚀骨香到底怎么能解?”
南九说话平静,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感情。
贺随冷笑,继而抬头看着南九“那东西,相当于春药,但效果更好一点,解起来更麻烦一点”
“我只负责配药,可管不着解药,一月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
“温馨提示,拖得越久你陷进去的越深。”
南九自是听出了贺随的弦外之音,除了行床笫之事还需要佐以别的汤药才可以解这蚀骨香。
陷的越深……是什么意思?
蚀骨香发作之时自己满脑子都是少欲,可为什么偏偏会是少欲呢?
我……该不会……
真的……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