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争并非故意不回复,只是注射过生长稳定剂、瘫在床上痛得人事不省,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浑身黏湿得难受,床单还留下大片显眼的汗渍……
许是因为情绪消极,腺体的疼痛达到一个新高度,他居然疼晕过去了。
尤争不敢相信,一夜过去后颈仍有难以忽视的余痛,若真如苏医生所说越到后期腺体越活泼,那他不敢想象要如何应对……
换了一身行头后,尤争才打开通讯器。
他自动忽略元明朗的讯息,挨着往下看,万万没想到竟有两条来自戚鸣风。
“!”
万分期待点开,最近一条时间显示昨日深夜,「是我的成人宴,你有本事别来。」
“……”
结合两条讯息,他有些不确定,戚鸣风到底是想他去还是不去。
很快他得出结论,那人对他愈渐冷漠、不耐,怎么可能想他去呢?顶多是顾及家里的面子、不得不通知他罢了。
尤争突发恶趣味:不让他去他偏去,看戚鸣风能拿他怎样,总不能当着众人面堂而皇之厌烦他……
他真的很想参加戚鸣风的成人宴,不仅是想“挑衅”,更主要是不想错过对方人生重要时刻。
可惜他没有办法去“打扰”了……
新的一周,尤争全身心投入“新能源武器研讨项目”,每日早出晚归。
图伽关心过他在干什么,他没有隐瞒的必要,将不涉及机密的事坦诚相告。
周五早上出发前,他记得今天是戚鸣风的生日,虽然那人不在意,他还是跟随本心发去讯息。
「生日快乐,希望你所有愿望都能成真。」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复,他也没有时间纠结,整理心情后独自离开将军府。
他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等下次见面再送出去吧……
总统星的天空澄澈、明亮,午间元帅府门庭若市,院里的各色飞船井然有序排列着,前来参加宴会的人皆是星际名流,其中更有联盟元首以及多位星球球长。
戚鸣风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觉从早上开始就被吊着胃口。尤争的讯息他习惯性不回复,更不会承认对谁的到来有所期待。
他想,这种场合尤争没有胆量缠着他,那么他也会顾及图家、给那人一些好脸色。
戚鸣风不愿挖掘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当图家的飞船降落而其中没有尤争的身影时,他终究骗不了自己——被吊着的胃口落了下来,心腔清楚感受到“失望”的情绪。
“鸣风?”
“嗯?”
图翎不高兴他的心不在焉,“我刚刚说话呢!”
“……不好意思,我刚看那边去了。”他试图遮掩自己的不在状态,“今天客人太多,你都来过无数次了,我也不把你当客人,有什么需要直接找管家。”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而且这样重量级的宴会,你能到门口来迎接我们,我已经很满足了。”
“应该的……”他假装不经意一问:“你们家还有个人呢?”
图翎不屑:“谁知道?每天都不见人影,估计和谁约会去了吧。”
“……”
他顿时生出烦躁,后悔从图翎这儿打听。
只是很快他又自我反省:为什么会变得情绪化?关于那人,听见不想听的内容竟会不耐、浮躁……
他想听那人亲口说……
元帅府热闹非凡,戚鸣风作为主角自然要接受众人的喝彩与祝福,难免喝了不少酒。
酒精真是神奇的东西,待终于得了空闲,他鬼使神差的拿出通讯器……
忙完工作的人不紧不慢走出最高军科大校门,刹那间天空似乎划过一束流星。
“!”
尤争赶紧抬头仔细观察,可惜直到脖子传出酸痛感,他仍没有再看见方才的光影。
“尤争,你在看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转动脑袋,后颈腺体忽的闪过一丝刺痛。
见他皱眉,元明朗顿时紧张起来:“你……还是怨恨我吗?”
“谈不上,单纯不想看见。”他实话实说。
元明朗将难过写在脸上,“我知道我该受惩罚,但我真的很后悔,也是真心想帮你。我不求你原谅我,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突然警惕。
元明朗解释:“你放心,我没有跟踪你,我给你发讯息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