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开始就打算不说话了!干脆就看着人蹦哒。
“怪不得你能容着小三儿胡闹!带个不清不楚的人回盛宅。我早该猜到的!你个老狐狸!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呵!你今个儿吃药了吗?谁先捡到,就是谁的。这可是你当年定的规矩!”
“呵!脸呢?您有能耐控的住?你连根毛都没有。”
盛景被气笑了,“你有的,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有。”
“你终于决定出山了?”
劝了几个月都没松口,这会儿倒有些意外了。
“人活一口气,功名利禄都是屁。我盛景是没你顾斩风有能耐。可我儿子多,还有两个没交代出去。怎么也得拼了这把老骨头吧?”
顾斩风高深莫测的跟着笑了笑,“盛老狐狸你这次倒让我刮目相看了。听说那妮儿醒了?”
“听说?听谁说?” 盛景手一顿,心道不妙。
“这你就别管了。我就是寻磨着,让她帮我儿子一把。你有儿子我也有。我家小糖糖可是你抱过的。你不会看着他一再被人踩踏吧?”
“姓顾的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我帮他顾恺的还不算多?他都那么埋汰我家老三了,不插手就已经给足他面子了好吗?”
“咳…那什么,不插手可以。该使的力气还是得使点劲的。”
“所以…你这头老狼又憋了啥坏水?”
盛景问完,又似醍醐灌顶,拍案而起,“不对!…”
他痛心疾首的憋了好几秒钟,“你他娘的搁我这儿玩调虎离山之计?”
“呵呵…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这都是老万家那小子的鬼主意!他把我家小惜拉下水了,小惜就来我这儿软磨硬泡,你懂的,我扛不住我家惜惜撒娇。”
无辜的老万躺枪了。
“我问候你八辈儿祖宗!”
“老哥哥别走呀?”
“去你娘的。”远处飘来的骂声,反而逗的身后之人嘿嘿直乐,脸上褶子乱颤。
…………
德兴路一号,盛宅。
‘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我在风雨后。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儿插满头…’
晌午时分,盛霏霏又在客厅里捣鼓她新买的那台唱片机了。胶碟音乐调试过程中,音量忽高忽低的传到三楼,并不悦耳。
祁妙妙看了那么多的报纸杂志,在五花八门的时事中没能找到‘回家’的途径,却收获了满满的愧疚。
新闻系的妞,凭借自己对新闻题材的敏感度,并不难看出盛家人隐含在这些报纸里的善意。
被盛伯伯抽走的板块,大抵都是因她而起的是是非非吧?
想起楼下的那张全家福,那个看上去孤孤单单的盛家三儿子盛风行,整个儿被她坑惨了吧?
如果说能够醒来是基因里的不屈,成功的逆袭。那支撑她完成逆袭的动力,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因着话痨先生。
可是命运这东西实在是太能扯淡了。
救命恩人居然是个军医。
医生可是她的天敌啊。
这是啥样的极限拉扯?祁妙妙表示自己那个迷糊脑子已经无力吐槽,还是就此打住,赶紧跑路吧。
…
扒拉在阳台的围杆上,祁妙妙目之所及,都是她流连忘返的风景。
午后的风轻轻吹拂着那随意扎起来的丸子头,以及鬓角凌乱的发丝。裹着夏日的灼热抚过她的脸庞,没让她感到不适,反而喜欢极了这般温柔的大自然。
此情此景,已经彼此欣赏了几天,祁妙妙依旧恍然若梦。
翠湖绿柳,万里晴空。风在鸣哨,鸟在歌唱。
这里没有半个多世纪后的灰败与压抑,硅基生命还没有渗透进碳基生命的文明里。也不会动不动就爆发太阳耀斑,破坏磁场的平衡,更不会推开窗户就被沙尘迷了眼睛,无需出门就戴口罩,时不时的靠着补氧仪补充肺里的氧气了。
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岁月如旧安然无恙,山石草木也毫发无伤。
本该存在于电子书里的完美世界,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眼前。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呢?
生于公历2031年的姑娘,在糟糕的生态环境里,人口出生率极低的世界架构里,依旧活成了那个时代最美好的姿态。爸爸疼,妈妈爱,大她五岁的姐姐都把她当作孩子宠着。
也许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国之栋梁祁昭昭,且光辉形象已近无敌,即便祁妙妙打小就享受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