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她的特殊性？你盛风行压根就没可能跟无私两个字沾上边。披上白衣，你在救人。可脱下白衣，你干的都是杀人的活计。”

樊文旭的笃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一段剖析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盛风行听完，站了起来，锐利的眸子盯了樊文旭好大一会儿。

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一起长大，算不上兄弟，也算不上对手的朋友了。

”总之，我们第一生物已经向组织提交了针对于她的立项申请。一旦批准，她就要无条件配合我们。这是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单凭你们海天，也藏不住她。消息一但走漏出去，不仅是咱们，国外的那些…”

这看似陈述，实则威胁的话风彻底击碎了盛风行对他的最后一点尊重。

“你的意思是，我也得无条件配合你是吧？”

樊文旭见盛风行终于接茬了，乐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我都已经想好了，让你无偿的把人让出来，你肯定不愿意。我的折中方案就是一人一半，为了长期稳定的合作，我们先制定一个小目标，比如一三五，在海天生物，二四六，在第一生物。而且我们的研究方向并不冲突，都是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的。”

盛风行被气笑了。

“哈哈哈…那多出来的一天，又该怎么分配呢？”

樊文旭大喜，“好说！我们愿意让步。但丑话说前头，如果刚巧有事，那我们来接人，你们海天也得放行。”

几句话就让盛风行听的心惊胆跳。

他不禁自问，若今天不是祁妙妙，而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他盛风行是否会觉得樊文旭这种近似忍辱负重的作法，是一场热血澎湃的壮举，而非欺世骗己的固执呢？

答案是什么？

盛风行已经不想知道了。

要他把祁妙妙送进第一生物做成培养皿，那和凌迟他又有何异？

“嗯，计划的确实周到。当事人自己的意愿也不需要考虑了对吧？”

“当然，这是她的荣耀。”

盛风行深邃的眸子，肃杀而清冷。

“去你妈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