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干完整碗醒酒汤,跑回房间闷头大睡。
江慕寒去为她搏前程,她也不能落下。
在她很小的时候,江慕寒就送了许多财产在她名下,除了贵重的珠宝首饰,还有不少铺子和良田。
乔栀睡了一觉,重振精神,开始打理江慕寒留下的巨额财产。
她将能变卖的东西都折了现银,分别存进镇国公府名下的商行里。
这样,无论江慕寒在哪里,都可以支取现银了。
没过多久,渭水城里,就有了支取现银的痕迹。
乔栀一颗心总算沉了下来。
太子新婚,不出两月,太子妃和侧妃的肚子便都有了动静。
十月怀胎,太子妃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侧妃也生下一位小公主。
登基的事情也再次提上日程。
一年之后,太子二十岁,冠礼与登基大典同时举行。
浩大的大典上,太子穿上龙袍,正式登基为帝。
祭拜天地宗亲之后,太子仍然要在紫宸殿上接受百官朝拜。
他在迈入紫宸殿时,脚步却忽然一顿。
少年帝王回过头去,像从前那样望向那座能俯瞰紫宸殿一切的角楼。
大典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好的,太子突然顿足回眸,所有人注意力立刻跟着他,也望向那座角楼。
可是那里空荡荡,根本什么都没有。
少年帝王落寞一笑,转身踏入紫宸殿。
他坐在紫宸殿那座染满了背叛、仇恨、鲜血和欲望的龙椅上,垂眼望向高声喝赞的群臣。
少年帝王胸腔里涌动着澎湃的热情。
他一定要做一个鲜明的君王,一定要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朝拜之后,开始宣读册封。
“燕越,武功卓绝,功勋赫赫,封为镇南王。”
少年帝王沉声道,“燕越,毅王之后,大雍再无往后,如今你便是大雍唯一的王侯,还是异姓王侯,你该明白朕对你的期许。”
燕越震声,“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少年帝王灿然一笑。
“燕翎,”皇帝看着站在最前面各自最矮的小团团。
如今的燕翎也已经是他们当初上太学的年纪了。
小小少年抽身长大,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眉眼间也已经有了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燕翎,少年天才,文才盖世,谋略冠绝,朕要亲封你为,丞相。”
十三岁的小丞相,旷古烁今。
燕翎彬彬有礼地行礼,“多谢陛下,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微微一笑。
册封完新臣之后,大典终于结束了。
皇帝起身,示意礼官宣颂词,群臣可以散了。
礼官高声宣读收尾的颂词,皇帝便垂着眼睛,满怀抱负地看着崭新的朝代。
“呵。”忽地,少年帝王轻笑一声。
礼官战战兢兢地望去,“皇上,您这是?”
皇帝摆了摆手,“没事。”
他眸光复杂,声音里透出丝丝诧异和欢喜,“只是忽然看到,太傅为朕留下的臂膀,竟都是少年。”
放眼望去,燕越、张倾、乔守疆……等等等等。
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庞,便是未来支撑大雍的柱石。
而更加令人欢喜的是,邹晚晚因医术高超,悬壶济世,经过重重考核,如今已经是一统六局,可以和男子一样上朝堂,可以与燕越并肩而立的宫正司了。
未来,大雍必然会在年轻一代的手里,赫赫生光。
大典之后,燕越要重新去镇守渭水城。
离开之前,他想把和邹晚晚的婚事先办了。
邹晚晚如今是宫正司女官,事务繁忙,倒没有多少时间行医了。
成婚之后,还要和燕越分离两地。
邹晚晚请了一年长假,由副正司先顶上,打算和燕越一起去渭水城,为将士和百姓们继续看病救人。
侯夫人抱着打压刘氏的心思,大张旗鼓地便去邹家提亲了。
谁能想到,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孤女,竟一步一步走到了宫正司的位置上,马上还要成为侯府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