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突然笑了:“我卸任你能行?”
“我不行!”谭禹霖赶紧说。
他面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神色,拳都紧张地握紧了,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早就习惯了有父兄撑着,谭郁川若是真的把君宴交给他,不出半年他就能垮掉。
谭郁川出言让他放心:“不会卸任,董事会我照旧参加,到时候就由你来汇报。”
“慢慢来,早晚有你能撑起来的一天。”
谭禹霖觉得那天遥遥无期,他看着谭郁川的脸,眼神很静,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是因为陶绮言吗?”
谭郁川抬眸,看他。
“是因为她回来了吗?所以你不再像以前那样玩命工作了。”他喉头有些噎,继续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我可以试试。”
至少,别再让他那么辛苦。
谭郁川沉默望他半晌,有些欣慰。
“不完全是。”他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谭禹霖差点流出泪来,他第一次听他哥说,累。
“所以想用更多时间去陪更重要的人,做更重要的事,看看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见谭郁川垂眸,眼底是少见的温柔。
“也许比想象中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