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寸把宽的家法,他还因为调皮捣蛋挨了几回,一棍下去就能淤掉一条皮肉。能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兄长,怎么不让人敬畏呢。
谭郁川管,但不拘着他,谭禹霖假期过得还算痛快,直到有一天从外带来一把弹弓,不小心击落了壁柜上的晚清珐琅彩描金古董花瓶。
谭禹霖根本不懂那物件的价值,望着哥哥的眼睛,他只知道自己完蛋了。
挨了两下又面壁罚站了一小时之后,他哭嚎着出了大门。
谭郁川从楼上望着他的身影,看他这个傻弟弟坐到喷泉边上,用凉的喷泉水给肿胀的手掌心降温。
没几分钟,花丛后面钻出一道倩丽的小身影,谭郁川眯着眼睛,看的仔细了点,视线聚焦在那张白皙通透的小脸上。
两个孩子头靠头嘀嘀咕咕着什么,小女孩已经能看出美人坯子的脸略有些凝重,转身回去,没几分钟又抱着一个木盒出来,打开是包扎的东西。
谭郁川低头一笑,转身从柜里找出云南白药,下去。
“陶绮言。”他把这个名字轻喃出声,一步步朝那边走。
孩童稚嫩的声音渐渐清晰。
“陶陶,你对我真好,我们能一直在一起玩吗?”
“长大也在一起吗?”
“对,长大也在一起。”
“好像不行。只有爸爸妈妈那样的才可以长大也在一起。”
“那就是结婚,你能跟我结婚吗?”
女孩笑得很开心,面上无忧无虑,点头肯定:“当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