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弱这话,沈棠梨没法接。
她没见过宫中的皇子王爷,不知道他们是有多尊贵威严。
但,各人有各命。
谢惊绝自己也未必想过要跟他们比较!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她做出悲伤的样子。
“死了,如果剩下的再不成才,那就说明这侯府的富贵迟早有一天会到头!”
“你说谢长安?”
“谢长安能成什么才?整天在茶楼酒楼跟一帮纨绔子弟泡着!”
沈惜弱神色更加鄙夷。
“堂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棠梨有点惊讶,沈家住在城郊,沈惜弱也没了以前的那些闺中密友,又是怎么知道谢长安为人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呗!”
沈惜弱闪过些许不自然。
“谁人不知永安侯府的三少爷是个济世活菩萨,逢人吃饭抢着给钱。借银子周转也从不问还!”
“啊!?这不是大冤种吗?”
沈棠梨瞪大了眼,她进侯府这几天只见过谢长安两次,虽然对他不太了解,但他人还不错,看起来爽朗单纯,对她也很尊敬。
可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
“可不吗,有金山也经不起这么耗!”
“反正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沈惜弱说完,眸光闪烁饱含深意的看着她。
“你要记住,不管爹娘对你再严苛,你终归是姓沈的,跟我们才是一家人。”
“侯府就是再富贵也不过是个暂时栖身之地,你一个寡妇夫君庇佑也没有子女,荣华不过一时。”
“但如果你的娘家是顶事的,那才是你的底气,懂吗?”
堂姐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她往后多帮衬着家里。
可是,侯府是不能保她一世富贵无忧,但现在的沈家对她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归安之所!
“嗯.....知道!”
沈棠梨迟钝的点着头。
见她还算温顺没生异心,沈惜弱暗中松了口气,快速掩去眼中残留的不悦后又拉着她说其他的话。
直到落雁来叫她们去前厅吃饭。
席间,魏淑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劲儿给她夹菜。
沈棠梨知道,她肯定是有所图,一直安静的吃着,等她开口。
果然,不一会,魏淑娴就说出了她的目的。
“棠梨,下月初端王妃的探春宴,我听说二皇子、三皇子都会来,如果她派人给侯府下帖子,你就把惜弱也带去!”
探春宴,其实就是城中名门公子贵女的相亲宴。沈惜弱尚且待嫁闺中,沈德新夫妇一直想给她找个好的人家。
“月初夫君刚且下葬,我还在丧期是忌讳,端王妃应该不会希望我去!”
“我是说如果!真是的,让你做点事就推三阻四!”
魏淑娴不悦的拍着筷子。
“你可别忘了,当初这亲事可是惜弱让给你的!”
“娘,你就别为难棠梨了,她现在身份确实不方便,但如果帖子还是送来了,她一定会想着家里人的。对不对,棠梨?”
沈惜弱照常善解人意的帮她解围。
“嗯!”
沈棠梨盯着碗里的菜肴若有所思,低声应后抬头看向沈德新。
“大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会帮我爹娘重新找地修坟。”
沈家落败时,连祖传坟地都没能保住。
沈德新搬到这边后在附近村子随便找了块地,将列祖列宗连同沈棠梨爹娘遗骨一起草草下葬。
每逢清明沈棠梨去祭拜,看到爹娘那长满了野草、荒凉孤陋的坟头都特别不是滋味。
所以,为爹娘重新找块好地下葬,也是她答应出嫁的条件。
“办着呢,这重新找先生看地费时费银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好的!”
沈德新抬了下眼皮,敷衍回答。
“找的是那位先生?”
沈棠梨不放心,才多问了一句,魏淑媛立马变脸。
“沈棠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大伯都答应你了难道会骗你吗?”
“就是!棠梨,父亲为这件事已经奔走好几天呢,昨儿还跟先生去村外看了呢!”
沈惜弱帮着她爹解释。
“那就好!”
沈棠梨将头低了下去。
她又不是第一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