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的默契。
顺带一提,我爸似乎在这儿的官还不小,但老百姓都挺爱戴他的,时不时就能看到葵姐和诗蕊聊起谁在集市上送了两根葱啥的。
门外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不止一个人进来了,而且应该几乎没和诗蕊有交集,径直朝屋里走来。
仲煌的上级来了?我这么想着,不会是来抄家的吧?
“咚!”
又一声巨响,我所在屋子的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相凶狠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个头不高,大概和诗蕊他们一个岁数,但他脸上横亘着的一块刀疤仿佛把杀意直接架在我的脸前。他装扮的很正式,身上的甲胄“乒乒乓乓”地发出刺耳的尖鸣。更加惹眼的,是他右手紧握着的刀。
随后,他很快侧身让路,另一个人踏进了房间。
那家伙裹得很严实,本想端详一下那人的样貌,忽然:
“余归懿!”
门口的那个侍卫并没有拦住冲进来的诗蕊。她在进屋后,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我和刚进来的那个人之间。
余?她是我亲戚吗?
“冯诗蕊,没想到啊,你还活着。”
一个冰凉的女声从那一团黑色的布中幽幽地传出,没有任何情感。
这时透过诗蕊的后背,我看到了她的脸庞……
实际上,是一副面具:
而且还是我很熟悉的——三星堆的面具!
很像,但不确定是不是。但也足够让我稍稍有些惊讶。
“是啊,跟您说的出现偏差了呢。”
诗蕊的语气明显尖锐了起来。
屋子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也会出错。”
“对啊……”
那人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能吐出一根冰针,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他叫什么?”
我感受到了她面具后的视线,背后不禁浸出一层冷汗。
“……余靳。”诗蕊犹豫了一会儿,缓缓憋出我的名字。
“余靳,是吗。”
她重复了一遍,仿佛要在嘴里将我的名字嚼得碎。这之后,她绕开诗蕊,想来到我面前,却被诗蕊拦住了。
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寒刃出鞘的声音。
“她是仲煌和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来……”
“退下!”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大声呵道,手中的剑刃已冒出了头。
“玄。”
女人一声令下,名叫玄的近卫随即“咔”一声收刀退到门外。
“这孩子……眼神不错,”隔着诗蕊的瘦小的身躯,我和她对上了视线,“原来如此……看样子你们母子捡回了一条命。”
之后,她看向诗蕊:
“我来看一眼我的侄子。顺便,给仲煌说一声,我要出远门了。”
语毕,她转身离开房间,和她的侍卫一起眨眼间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呼——吓死我了!”
诗蕊仿佛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一样,长叹一口气后瘫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
就是——啊。我用“余靳语”回应着。
诗蕊蹭到椅子前,把额头贴在我头上,两手狠揉我的肉脸:
“我们家靳儿真勇敢,哭都不哭的,是吧!”
是是是,姐!别揉了,这有啥好庆祝的啊,喂!别揉了啊!
到了傍晚,诗蕊在饭桌上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仲煌,仲煌则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而我,正大口大口地喝着葵姐喂到嘴前的粥。
“姐啊……唉。”
“话说,仲煌,归懿姐她一直都那样吗?”
听说诗蕊就只见过我姑姑两面,一次是这次,上一次则是怀孕时。
“我也很少见到她……”
这是仲煌的回答。
“她的占卜……一直都很准吗?”
“我只听说过她占卜国运,其他一概不知。”
“那意思就是,很准咯?”诗蕊拿起手巾,伸手擦了擦我嘴边的米粒,“那她这次……”
“谁知道呢?或许是她失误了吧,”仲煌脸有些阴沉,“但是对家人说出那种话,我还是不能接受的。”
饭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不愧是冰雪女王,人不在都能让别人冷场。我若无其事地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