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你终于醒了,发现你时吓死我了。”
脑袋剧烈疼痛,仿佛在告诉她,她已经逃离A市,可是越想脑袋越疼,她以为只是刚刚苏醒的反应,缓一下就好,谁知道脑袋越来越疼,仿佛被人剖开了头盖骨一样钻心的疼,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胃疼和反胃。
霎时间,闻樱的额头布满虚汗。
等望舒带医生到病房时,她已经陷入昏迷,双手垂在床边,脸色灰白,就像没了气息。
闻樱被推进抢救室后,望舒逼不得已联系了闻岚,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她了解闻樱的情况。
“什么?被送进了抢救室?!”
“所以在这才来问问你她在A市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本就不能遭受刺激,这次这么一折腾,估计身体一时半会好不了。”
闻岚大致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抢救室的灯熄灭,“我先不跟你说了,博览会上见。”
医生办公室。
医生手里拿着一堆检查单子,看了很久后才开口说到:“病人身体本就虚弱,在经过这么一折腾,身体器官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身体支撑不住才导致刚才身体剧烈疼痛而陷入昏迷,患者心理疾病比较严重,从脑电波检测的就结果看,神经已经产生器质性病变,我建议介入心理治疗。”
把闻樱送到病房,望舒看着沉睡的她,眼窝发黑凹陷,脸颊小了一圈。这才几年不见,她瘦了这么多,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都只会鼓起一个小包。
爱是心疼,可是爱她的人,是伤害她最刻骨铭心的人。
闻樱苏醒时,已经过去两天。
“我睡了几天?”声音虚弱无力,淡淡的。
“两天一夜。”
“你昏迷把我吓死了,幸好没事。”
闻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是麻木的,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甚至很累。
“闻樱,跟你商量个事情。”
闻樱似乎猜到是什么事情,“你说。”
“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医生建议介入心理治疗,你愿不愿意?”
她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呼吸,看了眼窗外的蓝天白云,“都听你的,你来安排吧。”
她的疾病又开始新的恶性循环,心理干预治疗,吃药,病情好转,病情恶化,心理治疗……
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当晚,望舒签下了“重复经颅磁刺激”手术的手术单,心理科室的医生说,这个治疗方法比电休克疗法安全有效,而且副作用小一点,通过短暂丧失记忆来减少心理上的痛苦。
忘记一些人一些事的确能够减少痛苦。
第二天一早闻樱被送进手术室后,望舒在外面等着,一个电话进来吓得她一哆嗦。
“在忙吗?把博览会的嘉宾名发我一份呗。”
“在医院陪闻樱做手术呢,晚上发你。”
“做手术?她怎么了?
“她的躯体症状太严重,医生建议心理干预治疗,我还真担心她做完手术连我都忘记了,到那时候更棘手。”
“你好好照顾她。”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手术后,第一瓶药水输完后,闻樱就醒了。
“闻樱,你还好吧?”
恍恍惚惚间,闻樱听到窗边的人在叫她,意识才慢慢清晰过来,“望舒姐,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恶心。”
“你刚刚做完手术,这是术后反应,等输完液就好了。”
“嗯,好。”
“闻樱,你还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此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脆弱的大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前几天的事情。
“那你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到Y市的吗?”
闻樱轻轻摇头。
“这都不记得了,你是来看我的啊,还说要在这里定居呢。”
望舒看着闻樱呆呆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便胡说了几句善意得谎言。
输完液后,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就行,望舒便带着闻樱离开了。
“我现在带你去住的地方,保准你喜欢得不得了,安静,很适合养病。”
闻樱还处在意识迷迷糊糊薄弱的状态,但是身体很轻松。
“谢谢望舒姐。”
Y市是花都,最不缺的就是种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