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楚倾玄将时奕整个人护在身后,紧紧的握住了时奕的手。
轻声安抚:“只需好好看病即可,莫怕,一切有我。”
说话间,有小厮来通传:“太子殿下,时公子,我们家老爷有请。”
楚倾玄带着时奕随着那人进了内室。
时奕见到屋内陈设摆饰,心中一惊。
越发理解萧老将军的拳拳爱子之心。
萧老将军和凌风赶忙上来迎接,各自行了礼。
时奕见萧老将军脸上虽无泪珠,却有纵横的泪痕,眼眶也红红的。
整个人颓丧又萎靡。
心中一动,忙请萧老将军坐,便要替他把脉。
伸出的手却被萧老将军拦住了,老将军望着时奕,眼睛里满是希冀和哀求。
“还请时公子不计前嫌,老夫有罪,可老夫这小儿,当真手上没染过一条人命啊!还请时公子大发慈悲救人于水火。”
是了,南皖北冥之战,萧老将军指挥有方,用兵如神。以十万残兵大败北冥二十万精兵。
着实是以一人之力伤了北冥元气。
此刻敛了神色,佝偻起腰,祈求时奕施以援手。不复往日英姿勃发。
时奕却道:“萧将军,某虽敬重您用兵如神,可某不做赔本的买卖。”
萧老将军闻言一愣,双手都僵了僵。
嗫嚅着嘴唇,缓缓才问出口:“时公子想要什么?老夫……尽力满足。”
“时公子要什么,孤定尽全力满足。”楚倾玄站在一旁,听了时奕的话,也略有些心焦。
“时某问诊,诊金百文,药钱另算。”
萧将军听了这话,暗松了一口气:“银钱自不必多说,时公子要多少有多少,烦请时公子费心费神救治小儿。”
时奕摇摇头:“某先为您把脉。”
“老夫无碍,烦请公子先救治小儿。”
“无妨,昏了这许久,也不差这一炷香的功夫。倒是将军的脸色,着实难看的厉害。”
萧老将军听了,知推脱不过,伸出手请时奕把脉。
时奕将手搭在萧老将军脉上,片刻后,好看的眉皱成一团。
凌风见了,止不住的心焦,忙问道:“时先生,我父亲如何?”
“萧老将军并无大碍,身子骨硬朗着呢,只是这许多天没有好好休息,某开些安神的药,萧将军吃了药尽快休息。这里万事有令爱。”
萧老将军一听,自是不愿,却拗不过时奕的执着。终究是拿着方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到萧老将军走后,时奕同楚倾玄求了颗代杖丹给凌风食用。
一路快马加鞭,想必大腿早就不堪重负。待看着凌风吃下去慢慢缓了缓。
时奕才终于开口:“萧将军中毒了。”
这句话唬的凌风一瞬间站起来,焦急问道:“何毒?”
“姑娘不必忧心,某开了清热解毒,安神助眠的方子。将军中毒不深。依某拙见,这毒,不是奔着萧老将军去的。”
“你是说……云儿!”
时奕轻点了点头。
“某怀疑,屋子里藏有曼陀罗,曼陀罗花研磨成粉点燃。萧将军身强体壮,不会晕厥。但像少将军这般处在虚弱中的人,便醒不过来。”
“但是不可避免的,萧将军也很受到影响,导致晕眩多梦,出现幻觉,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
凌风听了这话,忙点头称是,询问是否有解。
“烦请姑娘亲自去见了将军,就说时某以性命起誓,保少将军无碍。少将军能醒,同时,少将军又不能醒。
时某言尽于此,姑娘能明白时某的意思吗?”
凌风不是高门大院养出来的天真烂漫的纯情姑娘,是实实在在见过血雨腥风的体会过刀剑无眼的侠客。
个中关窍,一点即懂,立马亲自走了一遭。
“快去快回。”时奕叮嘱道。
时奕才刚进了门,就闻见浓烈的燃烧气味,这股子味道伴随着热浪迎面扑来,直砸的人频频皱眉。
时奕直觉屋内气味不对。
“阿玄,寻些热水来可好,一会子我可能为凌风施针。”时奕软了语气,商量着问道。
楚倾玄可不买账,拽住时奕的手,温热的,柔软的,牵住了就一辈子舍不得放开了的。
“奕哥为何连我也要支走?”语气里满是委屈,似乎时奕若是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