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使者之言,田丰在狱中发出阵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自裁...竟是主公给我最后的恩赐!
可悲!
可叹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竟不能识明主而事,即便身死,也是吾咎由自取!
拿剑来吧!”
田丰心生死志,就要自戕于狱中。
就在使者向田丰递送宝剑的一瞬间,之前给田丰说话的年轻狱吏突然拔出宝剑,一件便将使者封喉!
剩余的狱吏和狱卒大惊,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年轻狱吏便快速挥剑,干脆利落的将几人斩杀。
几个呼吸之间,田丰监牢外的狱卒就被此人杀了个干净。
如此惊变,让田丰惊骇异常。
田丰也是有眼力的人,此人的武艺,甚至要在很多军中猛将之上!
他的武力应该不到先天,却也是一流武者。
这样的强者,放眼河北也是不多。
“你...你究竟是何人?”
年轻狱吏微微一笑,双手握剑对田丰拜道:
“大汉天子麾下,天机营天字密探孙礼,拜见元皓先生!”
“大汉天子...天机营?”
田丰找到了孙礼言语之中的关键信息,难以置信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当今天子的人?
天子手中,还有人可动用?”
孙礼点头道:
“陛下乃圣明之君,有无数能臣猛将为陛下效死。
在陛下手中,也有一支强大的部队。
吾这次来,就是奉陛下之命,营救元皓先生。”
“天子,果然是百年难遇的明君啊!”
天赋感慨道:
“被曹操这样的世之枭雄囚于许都,竟然还能积累出强大的势力,还能派人来邺城救我...
陛下的智略和手段着实让人叹服!
可惜,吾不能跟你走,也无法报效陛下了。”
孙礼不解道:
“袁绍不纳先生忠言,还要杀先生。
如此庸主,先生还想对他愚忠吗?”
天赋摇头苦笑道:
“就如你所言,君视臣如犬马,臣视君如国人。
袁公既然将吾赐死,吾与袁公的主臣情分便已断了。
我不走,并非是想要向袁公效忠,而是要保全家眷。
吾家人都在许都,若是我走了,袁公盛怒之下必然屠我满门。
我田丰岂能为了自己活命,而害了一家老小?”
“原来先生是这样想的啊!
先生所虑,完全不是问题!”
孙礼笑道:
“陛下既然要招揽先生,自然要做万全准备。
先生的家眷,早就被陛下接出邺城了,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不仅是先生的家眷,沮授先生与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将军的家眷,全被陛下接走了。”
“现在沮授先生与四位将军都已归顺陛下,就等元皓先生了。”
田丰惊讶道:
“陛下连吾等家眷都算到了,田丰佩服啊!
既如此,便有劳孙礼小兄弟了。
敢问小兄弟,我们如何脱身?”
田丰已对袁绍死心,唯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家眷。
现在陛下把他的后顾之忧给解决了,那田丰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袁绍麾下的河北四庭柱,已尽皆归顺陛下。
再加上自己与沮授,可以说河北人才被陛下收拢了一半。
此消彼长之下,陛下有朝一日一统河北都是有可能的。
田丰本以为袁绍战败之后,天下大势已归曹操。
现在看来,袁曹官渡之战,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袁绍是那只蝉,曹操看似凶悍,也不过是螳螂。
真正得利者,乃是稳坐许都朝堂的天子!
孙礼对田丰笑道:
“元皓先生放心。
有吾天机营在,逃离邺城易如反掌。
邺城牢狱已被吾等渗透,天机营的密探至少能给我们争取一个时辰的时间。
吾等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后已经可以出城了。”
“好!
事不宜迟,且速行!”
孙礼一件挥出,“啪嗒”一声将牢狱门锁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