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无法回报。

吃完了饭，楚鱼站起身，要帮着收拾碗筷。

莫修家的碗和盆，都是木头做的，杯是竹节做的，都磨得很光滑，没有半丝毛刺。

莫修阻住她：“楚鱼，你被暴雨淋了很久，烧刚退，不宜劳累。

你歇着吧，我收拾完，就去打猎，中午应该能回来。

一旦回来晚了，你也不要慌。我对这座大山很熟悉，不会有事的。”

莫修收拾完灶房，拿着一个小木盆进了屋，从一个袋子里掏出几把草药，用水泡上，说回来后再熬。

楚鱼喝了两碗小米粥，吃了一个野鸭蛋，加上年轻，身体底子好，退了烧，气力恢复不少。

莫修走了。

楚鱼拿过洗脸的木盆，从院里的一个大木桶里舀水，先洗了头，然后把她的衣服洗了。

双肩包和旅游鞋，也都刷干净。没有晾衣绳，挂到木栅栏上，是伏天，用不了多久就能晾干。

想了想，又把床上的被褥，都抱出来挂到栅栏上去晒着，她昨天躺上去时，衣服有一半是湿的，导致褥子很潮。

做完这些，楚鱼进厨房，把炉灶点着，把莫修泡的中药熬完，放在一边晾着，晚上喝。

到底是大病初愈，忙活半天，楚鱼感觉到有些疲累，她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她睡得很沉，一直到晌午过了，莫修回来才醒。

男人猎到了一只肥硕的野兔，蹲在院里的阴凉处，宰杀、收拾兔子。

楚鱼拿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

没有木梳，她用手拢着，把长发梳成高马尾。

莫修生得剑眉星目，皮肤略黑，嘴唇很薄，牙齿很白，是个极好看的男人。

“莫修。”

楚鱼看着他，轻声问：“你一直在山里生活吗？有没有去过山外？”

莫修侧头看了少女一眼，声音低沉了几分：“我是在山外长大的。十八岁那年，也是夏天，我爹娘离世。

我心情烦闷，进山打猎时，遇到我师父，就留了下来。

山中岁月静好，慢慢就不想出去了。

算一算，进来八年了。”

说到衣衫，莫修又侧头看了楚鱼一眼：“你的衣裳挺特别的，和山外姑娘的衣裳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