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母女都没见过世面,眼见讨不到好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带着一腔怨气,回去琢磨报复楚鱼的办法。
“感谢里正主持公道。”
里正脸上还挂着愤怒:“我要是知道她们会起那样的坏念头,说啥都不能带你去问房子,多悬没害了你。”
里正不停地摇头,他感觉到后怕。
楚鱼笑着:“里正不要自责,他们没伤害到我,以后我多加小心便是。”
说完,眸光落在吴惠兰脸上:“吴姨,这里离县城有多远?我想去一趟,要买些东西。
等我回来,再来你这儿拿镐头。”
吴惠兰说:“咱们这个村叫十里村,离十里县城只有三里路,你从村西出去,沿着路走到头,就看见去县城的路了。
咱们村是个大村,每天都有人进城买东西,实在不知道怎么走,跟路人打听一下。”
楚鱼点头:“知道了。”
吴惠兰犹豫了一下,看着楚鱼说:“你身上的衣裳太华丽了,你穿着它,怕有心人以为你是有钱的,晚上去偷到钱财。”
楚鱼一听,顿时一愣。好在她反应快:“我这衣裳,是前年我外公用最好燕窝,和南洋商人换的。
平日里,我只有一件衣裳,还是用我外公的旧衣裳改的,早晨洗了,还没干呢。
吴姨,谢谢你的好心提醒,等我那套旧衣裳干了,就把这套换下来。”
吴惠兰点点头:“你注意点就行。”
从里正家出来,楚鱼按照吴惠兰说的,从村西那条路一直走,走到头拐上一条笔直的路。
她只打听了一个人,就进了县城。
楚鱼走上一条繁华街道,选了一家看上去挺气派的酒楼,走了进去。
还没到吃午饭的点,店里很安静。
伙计迎上来:“哎呦,这位姑娘,您请坐,想吃点啥?我们店里,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应有尽有。”
伙计把惯常说的那一套,利索地说了一遍。
楚鱼笑起来:“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找你们酒楼掌柜的,想和他说点事。”
“找掌柜的?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
伙计说完,“蹬蹬蹬”往后面去了,腿脚和口才一样利索。
功夫不大,小伙计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回来了。
男人四十岁上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上一袭广袖锦袍,一看穿着就是有钱人。
伙计满脸带笑:“姑娘,我们掌柜的来了。”
楚鱼起身:“掌柜的好,我来这儿,是想推销一种薄饼,您先看看。”
穿越前,楚鱼一直上学,没干过销售,也不懂销售技巧,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话落,她从花布兜里,把包着饼的白屉布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
“掌柜的,我的饼很薄,用薄如蝉翼来形容都不为过。也很有弹性,用手轻抻都不会抻断。
可以叠成各种好看的形状,摆在盘子里,是一种很有档次的主食,也很好吃。
您看看,酒楼要不要留一些,试着卖一卖。”
掌柜的先是看了楚鱼一眼,才慢悠悠走到桌子跟前,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张饼,很随意地看了一眼,语气和表情都相当不屑。
“这玩意不就跟蛾子的翅膀一样吗?你想钱想疯了吧?还烙饼来酒楼推销,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们真想卖饼的话,不会自己烙?这东西有啥呀,用擀面杖使劲斡就完了。
一文钱一张,客人都不会买。我这不留,你去别的酒楼问问吧。”
说完,手一扬,手上的那张薄饼就丢在了桌子上。
从这人的言谈举止上,楚鱼能判断出,他是个相当狂妄的人,不懂得尊重别人。
这样人就算合作,也不会愉快。
楚鱼没再说话,也没去捡那张饼,她手脚利索地把屉布包好,放进兜子里,拎着走了。
见楚鱼出了门,掌柜的捡起桌上的那张饼,用手抻了抻:“嗯,确实挺有弹性。”
话落,把那张饼一卷,扔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往后去了。
伙计鄙视得不行,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只在心里咒骂:赚了那么多银子,还白吃人家小姑娘一张饼,也不怕噎死。
楚鱼走进第二家酒楼,这家的掌柜也四十多岁。那男人更过分,他眯着眼睛斜睇着楚鱼:
“你的这种薄饼我知道怎么做的,第一步先把死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