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死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死得好啊，谁叫她和那个丑男人联合陷害林大小姐，还差点让人相信了他们的鬼话。”

“我就说嘛，林大小姐身份尊贵，怎么会和来历不明的男人私通，想想都觉得有怪！”

“好像林老爷和林夫人都没怎么说过话，莫非他们是做戏的？”

“林二小姐倒是往常一样清冷，话也不多。”

“之前赵微母女害死林夫人不成，现在又来害林大小姐，这叫小肚鸡肠，咎由自取！”

“话说，我都快要被司马小姐迷上了，不愧是京城的才女，还能推理案子，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啊，司马小姐，快来梦中与我相会……”

事情有反转，围观的人又在嘀咕。

人云亦云，没有是非曲折的判断力，就注定了个人高度的上限。

“快，马上请大夫过来。”

林幼书吐血后，艾芙说的第一句话。

李玉也说：“快请大夫。”

男人见状，精神受了刺激，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那个婊子指使的……”

他眼神暗灰无光，傻傻呆呆地不断重复这句话。

虽然受害人是艾绒，但她看似置身事外，主角全是司马娉婷一样。

事情不明之前，既然有人要帮她，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呢。

省得浪费自己的精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夫来到，几人快让他诊断，谁知他快速蒙上面布，捂住鼻子口腔。

看戏的人不明白，人都断气不动了，还能救回来吗，何必多此一事呢？

“这位姑娘死前大怒，动了肝火，气血亏空，气急攻心才会死亡，伴之疲乏、畏寒、发热，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还有……”

大夫不说了，犹豫地看着他人。

“你快说啊，还有什么，急死人了。”绿儿让他快说。

“她、她有花柳病，已经是后期了，症状遍布全身，已是待死之人。现已无力回天，准备后事吧”

大夫撕开林幼书腿上的衣服，她腿上布满了像血液凝固似的玫瑰红色凸起斑点，还有白色的脓疱，看的人头皮发麻。

听到死人有花柳病这种不堪入目的疾病，围观的人纷纷往后退去，捂住口鼻，生怕自己沾上。

对她更是恶寒，死了还不让人省心。

李玉淡淡开口：“辛苦了，喜儿，带大夫去账房领银子。”

“来人，把她抬下去烧了，务必不能出半点差池。”

下人给她盖上白布，抬上担架时，谁也没注意到，滚落了一枚花瓣耳环，跑到艾绒脚边。

花柳病，现代医学又称梅毒，一般滥交或极其不注意卫生才会得这种病。

要通过特殊的传播渠道才能传染这种病毒，但病人接触过的东西携带有细菌，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艾绒对梅毒并不陌生，简单接触不会得病，大夫说的症状也能一一对应。

只要不碰病人私密物品，还是可以的。

趁人不注意，弯腰假装拭擦脏东西，用手帕隔着花瓣耳环，迅速捡起来藏着。

艾绒还是觉得有怪，叫住下人，“停。”

扯开林幼书上衣、袖子，隔着丝帕，轻轻摁她的皮肉。

通常来说，花柳病扩散到全身四肢，脖子以上应该也会有，但为何脸部没有？

仅仅半个月，从染上花柳病，到病情后期，未免发作的太快了。

直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抬走吧。”下人火速把她抬走。

“小姐，多脏啊。老爷夫人，奴婢带小姐下去清洗一番。”绿儿向林大军和李玉请示。

“去吧，去吧。”李玉也不懂绒儿的行为，满是心疼，她家绒儿就不能顺顺遂遂的吗。

别说她不懂，就是在场的都看不懂，好好的碰那玩意干啥，万一染上了，不就亏大发了。

别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她家小姐还要往前碰，不知小姐咋想的。

“芙儿，我去去就回来。”

绿儿一点都不嫌弃她家小姐，只会很心疼。

拿出自己的丝帕，把小姐手碰到的没碰到的，通通擦一遍，仔仔细细，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早上到现在，已接近傍晚，最后一丝太阳光从司马娉婷脸上滑走。

“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