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会答应。
毕竟,就算是前两年"九千岁"权倾朝野的时候,也不敢同时得罪所有勋贵,更不敢"虎口夺食"。
"启禀陛下,"默默于心中整理了一番说辞之后,心神激荡的张维贤缓缓开口:"腾骧四卫乃是陛下亲军,于民间选拔良家子自无不可,但京营.."
"朕暂时不会动京营。"未等张维贤将话说完,已是重新回到案牍之后的朱由校便是突然出声将其打断,声音中满是坚决。
"陛下?!"这一次,倒是轮到张维贤有些不知所措了。
"京营背后所涉及的势力错综复杂,纵然朕身为大明天子,只怕也无法勒令那些勋贵心甘情愿的将口中的利益吐出来..."
"既如此,朕就先不强人所难了。"
"京营那边,就先劳烦国公先替朕管着,待朕腾出手来,再做定夺。"
迎着张维贤满是不解的眼神,面色深邃的朱由校主动保证道,但心中却是多了一番筹划。
在整饬京营之前,他必须有把握能够应付随之而来的麻烦,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某些事,一旦丧失主动权,便会彻底落了下风,再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陛下,兹事体大,万望慎重。"
听闻天子毫不掩饰的向自己表达了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张维贤心中不由得一热,但仍不忘小心翼翼的"提点"眼前年轻气盛的天子。
经过两百余年的传承,大明这些躺在功劳簿上虚度光阴的勋贵们早就失去了他们先祖的勇武及忠义之心,眼中只剩下了那些毫无温度的黄白之物。
这些人可不会心甘情愿的将咽到肚中的利益拱手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