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为此事盖棺定论。
暂且不说那些原本的孩子就这样被这群冒牌货夺了本属于自己的机缘,单单只论这帮来历不明的冒牌货到底是如何得到某些人的遮掩,从而混进了书院,便值得让人深思了。
“苏溪,这件事你就不清楚吗?你问过那几位圣人吗?”薛礼皱着眉头看向棋盘另一侧,其目光落在了一位身着棕衫的儒雅中年身上,他便是薛礼仅有的几位好友之一。
薛礼说起自己的这位好友也不得不佩服,他是望眼整座书院都排的上号的读书人,更是一位人间少有的八境,观海境的大修士。
闻言苏溪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随后只见其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此等大事,我又如何不知,我也曾面见过圣人,圣人只问了我一句,所谓顶替上来的读书种子是否资质上佳。若是资质上佳那此事便不是问题。”
说完后苏溪没有理会脸色越发难看的薛礼,反而是盯着桌上的棋盘,随后拿着棋奁将棋盘上的棋子根据不同的颜色,一颗颗的收回到了棋奁中。
此时薛礼由于气愤并没有在意到苏溪的举动,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位好友平静的有些过分,自己还在担心着书院的未来,而他就知道摆弄着手里的棋子。
“你就光顾着摆弄你的棋,这还不是问题?这是在动摇书院的根本,据我查探,这些顶替上来的冒牌货身上大多有着皇亲国戚的影子。”薛礼罕见地动怒了,看着苏溪这般样子,此时只想夺过他手里的棋子,将其捏碎扔掉,不过想了想自己又打不过他,只好作罢,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对此苏溪好似早就知道,并没有惊讶,只是默默地为薛礼添了一杯茶,并将其推到了薛礼面前。
此时薛礼也有些口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稍稍缓了一番,不过紧接着便说道。
“之前我便有耳闻,在我下山的日子里,朝堂上那位向来闲散的齐王带着大批的重礼来了书院。我虽然没在书院,但是通过别人转述得知。这位齐王的口中虽不提宫里的那位,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件事是宫里的那位安排的,大体的意思是感谢书院为朝堂送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但不过此次送的地方不只是前院,后院也得了一份,还是份量极重的一份。”
要知道书院原本便有前后院之分,提起前院多以求学为主,大多是一心做学问的儒生,他们大多没有修行资质。索性一心投入到了学说之中,对于这类读书人书院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约束,对他们来说既然已是不能走上修行这条康庄大道,那么入仕就成了他们眼中极好的选择。这也使得明武朝堂中中有相当一部分官员是从前院走出的。
相较于前院,后院对书院的意义便不同了。后院是书院立足于整个儒教修行体系的根本,只因后院尽是修士。
以往后院中修士的组成,有一部分是从后院原有修士家中,挑选出来的具有修行资质的后辈。这类人出生于书院,对书院自是当做自己家一般。至于另外一部分便是吸纳外面有资质的幼童,通过每年一次的筛选,选中后待其三岁,领进书院培养教其修行,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便会对书院产生归属感。
“宫里的这位皇帝,这一举一动之间,先是垄断了后院的一部分新鲜血液,又大肆封赏后院现有的修士,怕是有着不小的图谋。”
“以往书院与明武之间相处方式是相对平等的,甚至于书院要在帝朝之上的位置,可现在呢?”薛礼不由得为书院的前景有了担忧,如果书院真的被明武帝朝掌控,那还是书院吗?
话音刚落,此时的薛礼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
“薛兄,你先坐下来,你这样又有何用?”苏溪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薛礼,忍不住劝说道。
“苏溪啊,你是真坐的住。”薛礼着急地说道。
对此苏溪却只是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拿起棋奁,开始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好好,既然你这观海境的大修士都坐得住,那我这小小的登山境看来是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