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在瞒着我,他头一天住院的时候我就问过医生,医生跟我说的也是肺气肿。
可是无论当时的情形还是他的神色,都让我觉得很可疑,所以我就在后来,在医生问下一个患者的时候,看到旁边书架上的病历单子一切也就明白了
姚玉玲这才明白,原来马说他一直到都知道马婶得的其实是肺癌,可是为什么他却不说出来呢?
于是姚玉林问到那您为什么
马叔笑了笑又说道。一码事儿,他瞒着我自有他的道理。那我又何必说破呢?也许这样他才能更觉得自在,觉得高兴。既然他觉得高兴,那我也自然就高兴。
你看他现在每天。精力旺盛,心情也愉悦。我宁愿他就像现在这样每天高高兴兴的
杨玉林忽然明白了马叔马婶之间的秘密。
原来马叔在一开始就早已察觉了事情的不对,而在发现妻子有意瞒着自己的时候。便也不说破。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
他们互相瞒着对方,都只是想对方能够心安,快乐。
而只要看到对方快乐,自己哪怕处在痛苦之中,便也是快乐的!
姚玉玲久久的不能言语,她忽然觉得。从前自己从来不懂什么叫做爱,只觉得那些轰轰烈烈的,儿女情长的,如烟花一样响彻天空的才叫爱。
现在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爱,却是从来悄无声息的彼此成全对方。
这么一看,马叔可能是以为,沈大夫、马婶包括他她姚玉玲都是知情的,是为了怕他担心,所以故意瞒着他,因此自然不会去问马婶。
而在马婶的角度来看,她小姚只是歪打正着,刚好对症罢了,自然也不会主动说破。
这样倒是刚刚好,自己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药,帮马婶恢复身体了。
姚玉玲缓缓说道:“您放心马叔,郑医生那边的线我一直在联系着,如果有新药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给马婶送过来。”
马魁点了点头,忽然有些热泪盈眶:“小姚,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我代表我们全家都感激你。”
姚玉玲忙说道:“您快别这么说了,马叔,我早早就出来工作,父母也都不在身边。我爸您也知道去的早,我妈前几年回了她家乡,更是不在身边,您和马婶平时对我,那好的,就跟一家人一样。您也就不要再说这外道话了。”
马叔点了点头:“行,其实我跟你马婶在心里还真把你当自家人一样,不是我说,如果我们家马燕,能有你的一半的沉稳懂事,唉,我真是睡着都能笑醒了。”
姚玉玲笑了笑:“马燕性格活泼开朗,说话也很直爽,还很有自己的主见,我其实是很欣赏她的。”
马魁笑着摇了摇头:“对有主见,她那主意啊,大了去了!行了,你可别再夸她了,再夸她,她那翅膀都能上天了。”
姚玉玲笑了笑,又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了口:“马叔,既然你把我当自家人,那我也有话直说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您…”
马奎笑着说:“你有什么话直说小姚儿。”
姚玉玲缓缓开口:“刚才我看到汪叔他从你家出去了。他平时看着对各家都挺热心的,您又是个宽厚人,但是为啥,您就是不愿意接受他的示好呢?”
这话一出,马奎的笑容瞬间凝结在了脸上,稍许叹了口气:“这事儿其实也在我心里憋着,而且憋了十年了。”
“既然今天你问了,小姚,那我也就说说”
姚玉玲点点头,认真的听了听着马奎徐徐道来。
马魁抿了口茶叶:“那是十年前,我当时也还年轻,有一天在车上执勤的时候,发现了一伙小偷,其中的一个挣脱了抓捕之后,逃到了餐车,还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我在外面叫门怎么都打不开,等了好久之后门终于打开了,结果,却发现那小偷已经从窗户那儿跳了下去,偏偏还摔死了…”
说到这,马魁又叹了口气,这件事在他心里永远是块石头:“当时,嗯,他的两个同伙就在旁边造谣,说是我推的,我当时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姚玉玲点了点头:“就是现在给您平反的那回事儿。这,和汪叔有啥关系呢?”
马魁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我当时被抓下车的时候,在餐车的后门那儿看到了他!他当时,就躲在那门后边。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是他。而且,我是从前门那儿进去之前,就在凳子上看到了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