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克制的她。
只要我还和以前一样能够忍受他们眼角眉梢的情意绵绵,忍受婚姻里的暧昧暗刺。
一切都可以恢复原状。
可是我为什么要隐忍这些?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我,“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离婚?”
“不是亏欠了许知渊吗?我还给他。”我讽刺地扬唇。
她攥紧那张纸,哑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知道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心里只有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而出,“哦?清清白白,是什么样的清清白白,是你投入他怀里热烈亲吻的那种清白吗?”
“那你教教我,怎么样是不清白?”
“你们眼角眉梢的情意是清白,你们拉手亲吻是清白,你在他怀里哭是清白,是不是一定要你上了他的床,你们水乳交融才叫不清白?”
我厉声质问。
她眉眼慌张,步步后退。
后背无意撞上大门,正好磕到了门把手,痛得她变了神情。
我攥紧手指,嘲讽一笑,“用不用我开车把你送过去?”
“麻烦你们加快节奏,我离婚很着急。”
她接了一个电话,神色激动。
“那个皮包公司被抓到了,桓樾,我们不吵了,我先出去一下,等我们回来再谈。”
第6章
她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怒火把我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热。
我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啤酒,对瓶吹。
半个小时后。
徐玥打来电话,“一切都解决好了,你放心。”
“谢谢你。”
“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徐玥的车停在门外。
我刚坐进去,她就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扔过来。
“你可以啊,沈桓樾,什么时候偷偷扔我车上的?出手就是五万,很大方吗?”
我有些赧然,“你这次帮我也麻烦别人了不是吗?总得打点一下,不能让你在里面垫吧。”
“你少来,你就是心思太多。”
我把信封推回去,“你别让我过意不去。”
她看了我一眼,“你喝酒了?”
我摇下车窗,内心那种憋闷的感觉才散了些。
徐玥把我带回他家,煮了醒酒汤。
我趁她在厨房忙活的时间,把钱藏在她书房。
没想到她居然再次找到,无奈地放在桌子上,“我就知道你肯跟我回来,另有目的。”
“这钱我不收,你誓不罢休是吗?”
“对,这么大的人情,我还不起。你觉得我势利庸俗也无所谓。”我坦然承认。
“你总让我很为难。”
她认输般把信封扔进抽屉。
把解酒汤递过来。
我感觉有些别扭,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一杯解酒汤似乎已经超越了朋友关系,带着莫名的模糊和暧昧。
我下意识有些抵触,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我出门的时候,无意回头看了一眼。
徐玥捧着碗,神色落寞。
也许是因为那种隐忍沉默的姿态我刚从江娴妤身上见过,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事。
我打了车,刚要走。
徐玥急切地从楼上跑下来,穿着一件单薄的格子毛衣,连大衣都没有穿。
她把保温杯塞我手里,声音冷淡,“带回去喝。”
一阵风吹过来。
她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嘴唇有些发白。
江娴妤压着许知渊缠吻的画面在脑海不断散落,冲击。
我冲动地下了车,扯着她的衣袖回了屋。
她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我,“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心里只有你。”
大脑里不断回放着这一句话。
同他们亲吻的画面,交叠在一起。
我被酒精侵袭的大脑失去了平素的理智镇定。
我有些疯狂地想。
“清白吗?这样的清白,不如大家一起来。”
“我给她同样的清白,然后我也理直气壮地跑到江娴妤面前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她。”
我把徐玥扑到墙上,我朝着她的嘴唇靠过去。
然而她侧过脸,避开了我。
我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
然后她把我推开。
她踉跄站起身,回眸看我,似乎在问我这是在做什么。
气氛变得凝滞。
我那股子冲动破了气去,散落了一地的难堪。
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