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安静……四颗脑袋散了开来……没错,重点不是抓到谁,谁是主谋,谁在说谎,而是——
钱在哪里!
四个人排排坐在大牢前的台阶上活动脖子。
“陈金肯定不会说实话。”转到第二个圈,包拯觉得有点眼花,瞟着身边两位大侠转陀螺似的扭动自己的头颈,一阵心惊肉跳。
“要不用酷刑吧,夹手指,钉指甲,老虎凳。”白玉堂兴奋地提议道。他其实很想见识一下所谓大宋酷刑典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其余三人极有默契地摇了摇头,三脸大义凛然地说道开封府不能做这种事情云云。靠,刚才说得那么热闹。白玉堂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一下。
“我个有办法。”公孙策用他一贯不上不下,清凉淡定的语调飘出一句。
包拯激动地一扭脖子,喀喇,飙泪,僵硬,一气呵成。
包拯歪着脖子痛苦地无罪释放了陈金,并将凤凰寨一干人等全部捉拿归案。
月明星稀的晚上,风以特别清幽的姿态滑过,星光下的菜地里已经冒出了嫩绿的叶苗,展昭一边抚摸着嫩苗,一边教着水。耳边随风传来包拯引人遐思的**。
“嗯……啊……轻,轻点。”
展昭不想去理会包拯那颗漆黑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白痴事才会发出这种淫靡的声音,忽然天空传来“咻”的一声轻响,抬头,幽蓝夜空里一颗纯白光亮的烟火炸了开来,在他的瞳仁里转出一朵雪白的小花。
“死老鼠弄个讯号也那么花俏,天生败家。”顺口啰嗦了两句,放下灌水壶,提剑越过墙头,化作夜色里一抹浅灰影子。
包拯端坐在雕花圆凳上,公孙策浸满药油的手在烛光里亮闪闪的,在他身后用力地拿捏着包拯的歪脖子。
“公孙,你行不行啊……”包拯不安地看着桌上摊着的一本推拿按摩医术,额头冒出两滴冷汗。
公孙一边探头查看书册的指示一边捏着,心不在焉地答:“推拿也是岐黄,我看看书就行了,你不是老夸我聪明嘛。”
“哦,小心啊,你要知道,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差距的。万一我的脖子和标准脖子不同,你要知道变通啊。”包拯战战兢兢地说。
“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啰嗦。”公孙策不耐烦地狠狠挤了一把。
包拯半声狼叫停在半空,他觉得从窗外吹来的风,实在清凉有劲,好冷。
街边铺子大多已经早早打烊,只有酒馆与客栈的迎客灯还慢悠悠地摇着,秦楼楚馆里一如往常的热闹喧天,鬓影衣香映着虚空黑色里成了一片刺眼的艳丽红色。展昭正赶往白玉堂所在的地方,无暇留恋周边诱人景致。
转眼来到一座小院落,墙根边一棵几人高的老榆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阴影里隐约透出一点月白色。展昭一跃上树。白玉堂转过脸来,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这德性……”展昭怪道。自己不过回头浇了两棵菜迟了一会儿么,白老鼠不至于给他脸色看吧,要造反了?!还想不想吃饭了!
“你踩着我脚了……”
“……”忙缩脚,“换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忙,我还不困。”白玉堂换了个姿势躺在粗枝上。
“什么情况?”展昭斜刺里望去,纸窗大开,里面点着十几支红烛,照得一片通明。
“走来走去,吃饭,笑,走来走去,吃饭,笑……循环往复。”这只熊做的事很没意思。
展昭低头不语,满脸黑线。按照公孙策计划里的流程,他现在应该开始把钱拿出来然后准备远走高飞,而不是走来走去……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万一他耐着性子不拿钱跑路,难道还要陪他耗下去了不成。
“白老鼠,你蒙上面去诈一诈他。”展昭推了白玉堂一把。
白玉堂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强盗是你本行,当然你去啊。”说得很理所当然。
“靠,展小猫你比强盗还强盗,怎么不是你去。”白玉堂愤恨地回了一句。
“你明天别想吃饭了,给我滚回陷空岛。”
寂静半晌。叶子在风里沙沙响。
“算你狠!”白玉堂愤怒地从一脸黑线的展昭下摆袍上扯下一大片布蒙在脸上,在布下面闷闷地说,“扯烂你衣服我也开心!”
这白老鼠还真无聊,记你账上,迟早要你还!等着吧。
于是一个蒙面大盗从天而降,长剑一亮,冷飕飕让人胆寒。
陈金吓软了腿瘫在地上,颤巍巍地道:“你,你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