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丢了魂儿似的，最后他用一句“死老鼠还跟我闹别扭呢。”结束了这次对话。

\t包拯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我说展昭啊，你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嘛。”

\t“我都憋了好几天了，再憋下去我就要疯了。”

\t“你不是要我现在去觐见吧。”那他会睡死在御书房的。

\t“你可以先睡一觉。”

\t等包拯醒来，已界黄昏，他很诗意地看着金色的光，而金光里出现了展昭的脸。

\t“终于成佛了……阿弥陀佛啊”他自言自语。

\t“谁成佛了……”金光里的脸忽然开口说话了。

\t“展昭啊，别坐我床头啊，我会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说着把辈子抱在胸前作娇羞少女状。

\t展昭却没有如往常般吐他的槽，而是一脸认真地说：“事不宜迟啊，你这就进宫吧。”

\t“那你跟我一起来吧。”

\t“我？”

\t“要是有什么事，你带着我好跑啊。”包拯很理所当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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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赵祯有时候真恨自己是皇帝，躲都没地方躲。比如现在，他明明知道包拯是为什么来的，而他明明很想说自己不在，却没办法让人信服。他更恨自己给展昭御前带刀的头衔，让他可以带着包拯满皇宫乱跑连通报都省了。

\t他们终于在宫里最偏僻的披香殿不期而遇。赵祯默默地咬牙：展昭我恨你！

\t硬着头皮摆出一张帝王式笑脸，假装无知地问：“两位爱卿，找朕，有事么？”

\t包拯也笑笑，“礼部尚书岑大人不辞而别，包拯有点想念，不如请他回来，大家叙个旧，饯个别，好吗？”

\t“走都走了，你的心意朕代领了。你下去吧。”说完猛挥手赶人。

\t展昭不为所动，说：“其实臣等为什么来的，皇上心里清楚，何必再打马虎眼。”

\t赵祯心说是包拯先打我才顺着他打的……你怎么只说我不说他？？合着皇帝好欺负啊。无奈地放软了口气：“岑兴是朕启蒙老师，手把手教过写字。他一向清廉，就留他条活路吧。”

\t“留他一条活路不难，只怕以后就不会再有人遵从国法了。”包拯说。双目炯炯直视着赵祯。

\t赵祯深吸一口气，决定出杀手锏了，“包拯，你要他的脑袋，还是你自己的脑袋。”

\t“都要。”

\t如此地理直气壮，很让人无力。

\t“如果朕说不行呢。”

\t“放心，大宋律例我比你熟。”包拯咧嘴笑了。

\t赵祯终于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他刚想说好，只见庞籍气喘吁吁地从长廊另一边跑来，嘴里还喊着：“慢着……慢着……”

\t庞籍大汗淋漓地站住，整整官帽：“叫我好找啊。”喘云了气，说，“岑兴，不能杀。”

\t“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赵祯是惊喜的，包拯是质疑的，展昭是震惊的。

\t“哼哼！”庞籍得意地笑了，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牌，“我用免死金牌救他！”

\t“你怎么有免死金牌？”还是异口同声的，这回全是震惊。包拯和展昭看着赵祯，赵祯很无辜：“朕没给过你这个啊。”

\t“是啊，是先帝赐给我爹的。”庞籍很骄傲地双手插腰。

\t赵祯忽然就和庞籍结成了统一阵线，分外亲热地站到了一起。摊手作无奈状：“包卿啊，这朕也没有办法料。这案子就这么算了吧。”

\t包拯啧了一声，靠近庞籍，柔情地抓起他的手，庞籍惶恐：“你干嘛？”包拯对着庞籍的手，嘴越靠越近，终于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庞籍一声惨叫，包拯松开口，擦了擦嘴，扬长而去。

\t庞籍低头看看手上一排整齐而深的牙印，把眼神瞄向展昭。展昭缓缓地别过头去说：“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到。”

\t“开封府都是蛇鼠一窝！”他愤怒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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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包拯固然很愤怒，但是他知道日子还长着，案子不会永远地不了了之；展昭也很愤怒，但是他全心全意地相信着包拯；公孙策，很难看出他有什么情绪；最愤怒的人是白玉堂，展昭觉得很难向他解释，江湖和朝堂，用的是不同的体系在运转。江湖上不是现在，便是永远；而朝堂里却永远没有现在，有的只是来日方长。

\t大堂里，只有两个人安静地枯坐着。

\t“诸葛亮死了就白死了？”他问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