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抽屉被翻过后,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天,几乎没有什么动静,不过白映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她这长官也算是白干了,迟早得死。
放学离开省一后,白映棠就像往常那样顺着原定路线走回去。她为了身份不被发现,提前租下了一间房子,放学先绕路走到那儿,停留个把小时再从后门悄悄穿过许多相互交错的好几条小巷回到家里,为此白老夫人还训斥了她几顿。
但今天可没有往常那般平淡,走着走着忽然注意到后边多了两三条“尾巴”,她轻笑一声,暗道:终于行动了嘛?
不过他们跟踪的方式可真是拙劣,脚步声这么大,就算有遮挡物也会露出部分身体,这是觉着我聋了还是瞎了?
又或者是故意的?哎,这么想让我按照他们所设想的行动,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逐渐加快脚步,时不时往后边探,还故意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好误导他们,她装作因为着急而走进了一条被封死的小巷子里。
故意露出马脚的那几个霸凌者见状以为计划生效,而赶紧跟上前去,派其中一名去通知其他人聚集到小巷子里头。
他们追进巷子里面,看见站在被封死的那堵墙前面的白映棠,都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在以为即将成功之际,只见她缓缓转过身来,他们以为她会像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小绵羊,红着眼眶乞求他们的原谅。但只看见她手里握着从树上折下来又粗又结实的木棍,忽然露出灿烂的微笑,拖着木棍慢慢地向他们走近。
“我可终于等到了呢。”
明明他们才是猛兽,追赶着到处逃窜的猎物,但现在却又因胆怯而后退。狼皮之下,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绵羊;而现在向他们走来的,是被他们当成绵羊,但实质上确是这场猎捕游戏中真正的猎捕者。
“你,你想做什么?我可还是学生,你……”
“咚——”她将木棍重重击打了下地面,“我想做你们想对我做的事,你们只能想想,我也只是做做。”
他们企图从小巷子的出口逃出,但才退半步,在最前头的人猛然倒下。
“想跑?”大步奔上前踹倒一人,顺势用木棍打晕旁边的人。
她撩了撩头发,靠在墙边,等待着下一轮人潮的来临。
他们找的援兵总算是到了,小巷子里除了晕倒的那三个人,全然没有白映棠的身影,霸凌者们深入进去寻找,仍一无所获,在他们全都走进这个巷子里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白映棠从视线角处走出,那个木棍被她扛在肩上,邪魅一笑。
他们认为对方身手再厉害也只是个女生,就没有携带武器,不过他们大约有二三十个人,在人数上有着绝对的优势。她不过是手中握着武器,虚张声势罢了。
他们没有胆怯,而是勇敢地冲上前去,不约而同地发出内心沉睡已久的猛兽地怒吼。
“上啊——”
白映棠见状,眼底忽然流露出怜悯之情。
这群充满满腔热血的孩子,真是可惜。
眼眸转而又变得锐利且坚定起来。
既然你们能有这般骨气,姐姐我就陪你们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
明明比他们年长,平时处事也理智的犹如机器,但现在却表现出像他们那边年纪才会有的热血。
原本二三十个人的小团体,一场恶战下来竟倒下了大半,不过都只是晕倒,并没有伤及性命。剩下的十个人左右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没有最初的那般雄伟气势。
她也虚弱了许多,上衣都被热汗浸湿,身体撑着木棍小口小口地喘气。
缩在角落的霸凌者里,其中的一个人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要行动的?”
她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人,她没想到居然会和自己搭话。尽管诧异,但还是耐心地向他们讲解。
“你们当中既然有人抓到我的把柄,为了永无后患之忧,必然会展开行动,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而且我和你们之前有交战过一次,考虑到身手必会召集许多人。在学校外动手穿着校服太招摇,但又只能在白天动手的话,那么你们接下来的行动就很好预料了,那就是在巷子里袭击,所以我特地在可能进入的巷子里都提前放了根木棍。”
知道自己的行踪都被摸了个彻底后,他们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心中有着说不出口的苦楚。
“白映棠!”
忽然身后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转过头,那瞬间,瞳孔因震惊而缩小——
是那天偷翻白映棠抽屉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