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丁，手中握着那时翻到的手枪。

他怎么会有手枪？不对……这好像是我的！

白映棠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一旁的书包，微微皱眉。

“把棍子扔掉！”

她照做了，将木棍扔得远远的。

“再走到墙边，让我的同伴离开。”

她犹豫了，迟迟站在中间不肯让路。

符丁咬着唇，用力将眼睛闭上，开了一枪。

子弹在空中飞速划出一道优美的线条，擦过她的手臂，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子弹穿过她身后剩下的霸凌者之间的空隙，射入后面的红砖墙中。

白映棠垂眸，迟疑了一下后，靠到墙边，直到他的同伴们跑到他们两人的身后，符丁没有跟着一起离开，而是留下来，继续和她大眼瞪小眼。

他不再将手枪指着她，转而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白映棠瞪大眼睛，想上前夺去手枪，却被他厉声喝道：“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现在就开枪！”

她猛然停下脚步，重新靠到墙壁上，“行，那你别开枪。”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他手中的手枪，生怕一不注意就害死了一条人命。

“哈哈哈哈哈，”符丁突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攒了一眼眶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我特么偷了你的枪，还袭警了，哈哈哈哈哈！”他哭得脖子都红，上喘不接下气，手臂还有全身都颤抖，但手枪的枪口还直直指着太阳穴。

“啊——”

小巷子外传来了叫喊声，符丁转过头去看，白映棠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手枪打到地上，并将他按到墙壁上。

“白长官！逃窜的学生已经全数抓住了。”陈怡然走进巷子里，身后是叫来帮忙抓捕的警官。

白映棠早已布局好了，除了那把手枪其他事情都在预料之内。

两个警官将符丁押住，但他还站在原地，他抬起头，直直盯着她，声音变得有些沧桑，“我怕死……”

在场听到的警官都沉默不语，就连白映棠也抿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终，这般死寂持续了这一整天，也为原本应迎来结案的欢愉笼上了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