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二十多个学生倒在地上,符丁手里握着枪指向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耳旁不断响起他说的话。
“我怕死……”
“我怕死……”
“我怕死……”
大脑剧烈疼痛着,她醒来了。
距离那最后一次见面已经隔了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都在重复着同一个梦,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符丁被捕时的画面。
白映棠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后到大厅里,吩咐佣人去接杯冷水过来。
忽然,桌子上的转盘电话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接听,是仲颢。
“我放学后有空吗?有东西要给你。”
“嗯好。”
“我在校门口等你,对了,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穿便装。”
“好的。”随后就挂了电话。
事情闹得这么大,应该会严惩吧。罪与罚永远无法平等,不过警官只需要找出“罪”即可,“罚”?与我无关。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无论如何都还是坐立不安。
啧,真是麻烦。
她抓了抓头发,连刚端来的水都没喝就直接回屋里头了。
巡捕房办公室里
“白长官?不是给你放了一个月的假吗?什么风把你吹来巡捕房了?”薛探长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上次那个案子一共逮捕了三十四名霸凌者。”
“哦,这个案子呐,你在本案实在是功不可没,所以为了奖赏你,不是给你放了一个月的假吗?”
“我了解到情况,你又派了其他人去抓捕。”
薛探长盯着白映棠,眼里没有任何温度,那眼神,仿佛射出一道危险的光。“上级命令,不得插手。”
白映棠没有丝毫胆怯,在他面前笔直地站着,那气场可不比他弱。俩人之间犹如隔着一层屏障,若是屏障碎裂,就只剩针锋相对了。
“如果您非要这么说的话,全校的人都要被抓起来。不给予帮助就这样看着同学被欺负的人,那些被霸凌而无力拯救自己与苦难之中的人不,也都相当于霸凌者吗?探长您与其想办法捉住所有涉嫌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不如让政府多注重思想教育,减少其他孩子被伤害的可能。”
薛探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照平时,她说的话总是只有只言片语,没想到这件案子对她有这般影响,“嗯……言之有理,我会好好考虑你给的意见的。”
白映棠点了下头,离开了办公室。
呼,只能帮到这些了,这下之后总能睡个好觉了吧。
她掏出口袋前的怀表,指针指向3点,时间还早,她便在巡捕房到处逛了逛。
省一学校门口
现在是放学的时间,校门口人潮汹涌,学生们成群结队地离开学校,一起相互嬉戏打闹着,这正是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年纪。
白映棠再次到这来,不再是以学生或警官的身份,只是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在这里等着人。
“白映棠!”仲颢从学校出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向她走来。
“我有话想说,不过…”她看了看周边的人群,暗示着什么。
“行,那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我领你去个地方吧。”
白映棠带着他到锦华堂之前去过的那间“贵宾席”。仲颢都被那儿精致的装饰给惊艳到了,忍不住发出几声赞叹。
“距离上次见面好像隔了一星期了吧。”她坐到椅子上,示意他坐到对面。
“是啊,生活回到正轨了。”他感慨万分,重重叹了口气,却又显得如此轻松。
“虽然说霸凌事件是结案了,但杀人案没有。”白映棠拿起盘子里的一个橘子。
仲颢笑了声道,“哈哈,那不是已经断定是霸凌者所为吗?”
“我有说是哪件吗?”
他愣住了,没想到那个问题既然是个给他下的陷阱。
她将手上的橘子皮慢慢剥开,慢条斯理地讲解整个案情。
“为了让事件整体更加完整,就按照我寻找到线索的前后顺序来讲吧。
让我参与案件的开端,是由于薛澈的死,薛澈的父亲是探长,而你又是探长的亲戚,还成为了协助人,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仲颢插了一嘴,为自己申辩,“我和薛叔叔经常联系,我又熟知学校的事情,让我来协助你不是很正常吗?”
“确实是正常到不正常,当一切显得无比巧合,这就成为了一个漏洞,怎么看都是有意的将一切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