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的两个箱子,不错,挺齐全的,连着内衣都奢侈品店的名牌。
覆夏生应该是想着讨好,可又不了解陆胧雪的喜好,所以衣物倒是可着贵的送。可这些贴身的身物,没有洗过怎么穿?
不行,得先回老宅一趟,好歹拿些换洗衣服。
房门忽的被推开,陆胧雪抬头就看到个陌生男子迈步而入,背后还跟着位面色黎黑的青年男子。
第159章 烈
男子约摸五十岁上下,脸庞宽广,脸颊凸起,行走间宛如磐石,沧桑的面容严肃而庄严,身姿挺如松,看向陆胧雪的目光凛然如炬。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恰好吴燕妮进来,还以为是混进想要采访的记者,毫不留情的喝斥着,就要冲上前赶他们出去。
陆胧雪快步拦住她,毫不畏惧的迎上如刃般凛然,门外站的不仅有覆家保镖,还有刑杰留下的人,却任由他们自由出入,可见来人绝非是记者。
见陆胧雪挡在吴燕妮面前,男子并没出手阻拦,只是目光微缓,继续打量着她们。
“吴姐,你先出去。”陆胧雪轻声。
吴燕妮有些胆怯,忽的似是想起什么,沉默着走了出去,面色黎黑的青年便跟她同出了门,抬手将房门关上。
“你好。”陆胧雪对着他极有礼貌的躬身后,便垂手站在床边,任由他打量自已。
“坐。”声音洪亮,带着令人不可抗惧的威严,他朝着旁边椅子而去,迈动的步伐沉稳却有些缓慢。
陆胧雪不自觉拢着脸畔散发,端端正正坐在床沿,正对面的男人笑道:“我叫曹刚,你可以叫我曹叔。”
“曹叔叔好。”她礼貌的打着招呼。x?
曹刚端端正正稳坐在椅子上,扬声:“你和光义是什么关系?”
陆胧雪面露赧颜,稍顿下,终是低声:“他,很可能是我父亲。”
“哦。”曹刚意味深长的别过目光,端起旁边茶盅,抬手止住陆胧雪欲上前要给他换新茶的动作,轻声道:“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端了茶,却连茶盅都没打开,显然是看出陆胧雪紧绷的精神,只是想缓和下气氛。
陆胧雪鼻尖都浸出细汗,慌忙解下脖子上心形吊坠,打开,双手递到他面前,曹刚接过,看着里面的照处面容瞬时蒙了层阴郁的悲伤。
陆胧雪的头越发低垂,细小的声音里也带了微泣:“不瞒曹叔叔,我是私生女,母亲未结婚便生下我——”
她在也遏止不住悲伤,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悲戚道:“二十三年前,我母亲本有位青梅竹马的男友,入伍参了军,那一年他休假回苏陵,听母亲说,男友当时答应一年后便会退伍,回来迎娶母亲。可,自此却在没了消息。”
陆胧雪双手掩面,失声呜咽:“母亲一直以为,父亲是因着在外另遇到良人,把她抛弃了。可她却执意生下我,留下的也只有这张照片,那天我在公园里受了伤,剧痛之下精神恍惚,只觉得那人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所以才失了态,对不起,我稍后会像记者公开,那天只是自已悲伤之下精神失常……”
曹刚却突的道:“你母亲,是不是叫娜娜?”
陆胧雪噙着两泪水盈盈,有些愕然的抬头,下意识道:“是,我母亲叫王娜。”
曹刚毅然的面容带了丝缕般笑意,他从身上另掏出张边沿被烧毁,明显经过修复过的照片递上。陆胧雪泪都不及拭,慌忙接过,乍惊在原地,泪珠子无声却滚落。
“这,这是——”他递上来的照片,分明和挂在陆胧雪吊坠中的一般无二,照片中是偎坐在公园草丛中的青年男女,男子轻揽着王娜,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细缝。
曹刚也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心酸,炯炯有神的双目蒙了层水雾,怅声:“不错,照片中的男人正是光义,他是我的战友兼下属。二十三年前我们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而我是惟一的幸存者,但我因着头部受伤,晕迷了近十年,十年后虽然醒了过来,却丧失了部分记忆。”
说到此,暗哑的声音稍顿,他抬头透过水意打量着陆胧雪的眼中,满是慈爱:“所以,光义直到现在才重见天日。小雪,我知道你母亲的存在,光义确实也说过那次任务过便要退伍,回去迎娶你母亲,只是没想到……”
陆胧雪怔怔看着他,任凭满脸泪水如暴雨肆虐,她扑倒在地,眼中闪着无比狂喜:“所以,我母亲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的战友,他不是因为变心负了母亲,而是因为去世,所以才没回去找我们,曹叔叔,是不是这样?”
曹刚在也忍不住流下泪水,抚着她哑声:“是,孩子,对不起,这么多年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