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沈堂从来不知道,自家主子竟是如此这般舌灿莲花,呆呆瞪着他,那扁着嘴的小表情,始在让覆泽忍俊不禁。
他甩手起身,对着旁边保镖沉喝:“去告诉钟坤,让他着人来照顾宁鹰,把机票订了,要最快。”
保镖朝外而去,覆泽忽得高高挥起手臂,沈堂咧牙,下意识闭上眼,却不防那只手重重落到脸颊时,反甩为捏。
覆泽的血肉仿佛被绞成残渣,连着嗓音都带着烈火灼烧般的撕哑:“沈堂,我不会动你,在有下次,你自个去顶替莫伦,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狠狠甩开他下颌,不带丝毫留恋的朝门外迈去。
沈堂脸上的沮丧也不过持续片刻,爬起身追他而去,那还有下次,覆泽明显都不信任他了,唉,现如今他是越发不明白这主,到底在想什么?
覆泽对郁依依的心思,就连覆家宅院外的野猫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这个时候他竟要离开,罢了,他既然决定要走,想必这边的事也都安排好了。
莫伦早被调回,只是连同母亲一起被送去了英都疗养,这个时候他可没胆子招惹覆泽,即便是万丈沉渊,也只能闭着眼陪他同下地狱。
第176章 离
正午,一夜雨雪交加使得路面结了层薄冰,犹其是通入山腰的道路,堪少有车辆经过,车子行驶的速度极为缓慢。
覆夏生睁着因宿醉而略显红肿的双眼,不耐扯着领带:“快点。”
司机不敢拂逆,稍稍提速,车子朝着山半腰的宅院驶入。
覆夏生不等车子停稳便跳下,径直朝卧室走去,双人床上郁依依双眼紧闭蜷缩着身子,手背上的胶带还未撕去,他明显余怒未消,强声:“夫人怎么样?”
钏儿搓着手,不安道:“医生说,夫人不能在受刺激了,孙少你,你还是——”
于奇的原话是,短期内覆夏生还是不要见郁依依的好,可她们岂拦的了,何况覆家现在连个执事的人都没有,谁管得了无法无天的孙少。
覆夏生始终盯着床上人,仿如没听到她话般:“你下去。”
钏儿不敢违逆,垂头朝外走了,出门,人便疯了般朝外跑去。
郁依依睡得极不安稳,额头一直冒冷汗,覆夏生浸了毛巾俯在床边轻拭着她脑门。
“瀚哥哥你不要走,带我离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苦苦挣扎在梦魇中的人不住低喃。
手僵在半空,带着水意的毛巾突的甩向她面门,覆夏生心脏处拉扯着破碎成千万分,似是承受不住负荷般跄然后退。
他猛拽过桌上水杯朝晕睡中的郁依依泼去,扯着衣领将人拽起,扭曲的面容上尽是屈辱:“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郁依依你到底想怎样?”
郁依依被抖得头晕目眩,勉强睁开的眼里却一片虚无,她甚至咧嘴笑着朝他面颊抚去,喃喃自语:“瀚哥哥你回来了,你来带我回云梦。”
她带着无比祈求的凝视着覆夏生,柔顺的目光中尽是无尽迎合:“好,我跟你走,瀚哥哥,我们现在就离开。”
奇耻大辱也不过如此,覆夏生最后的亟盼在这一刻粉碎殆尽,他拽着郁依依近前,目光中尽是怨毒的憎恶:“不要脸的娼妇,即便是在梦中,你都忘不了那个野男人。”
郁依依下巴几乎要被捏碎,忍不住扒拉着他手臂,啼哭不已:“瀚哥哥我痛,你放手,你快放开我——”
门被人撞开,闻欣扑上前攀着他手臂祈求:“孙少,夫人精神不正常,你是要不相信就去问于医生,她在说什么自已都不知道,求你不要和她计较。”
覆夏生拉着她头发便将人朝墙壁甩去,反手拽着欲逃跑的郁依依,抬手便扇了过去,冷哧出口:“不正常,她到底有多贱,连自已丈夫都不记得,却始终记得与自已厮混的野男人。”
郁依依刚醒来神识本就恍惚,稍有些清醒时,却又被他扯着头发连续几耳光打得眼前越发混乱,只死死抱着脑袋放声啼哭:“不要打我,瀚哥哥有坏人打我,你在打我,我让瀚哥哥杀了你——”
覆夏生被嫉妒和羞耻冲昏了头,拽着郁依依头发转向卫生间,将她的头朝冷水里按着,哧声:“郁依依,没人教过你为人妇的基本道德,好,我今天就教教你何为人妇。”
闻欣被撞得筋骨寸断,摔在地上痛得缩成团,眼看覆夏生毫不留情按着郁依依在水中,强自咬牙爬起,拽过桌上花瓶狠狠朝他脑袋砸去。
‘砰——’瓷瓶破碎开来,覆夏生因着骤然而来的撞击眼前瞬时昏黑,他哆嗦着抚上额头,竟抚了满掌鲜血。
“闻欣,我杀了你。”暴喝出口,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