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他是亲自来了现场,却只是托了阳淮某位副市做主婚人。
堂堂阳淮副市做主婚人,这对于青洋而言也是求不来的脸面,少不得奉承着,何况碍于陆胧雪基金主席的名号,今天也来了不少高官贵人,这便是覆老头的乖巧之处。
明明低调的连婚期都没公布,偏又给了陆胧雪十足脸面,任是曹刚也体谅覆家这段发生的诸多事项,能做到这般着实也算难为了。
前厅满员不是覆家的沾亲带故,便是身居高位的官方,陆胧雪少不得生生咽下那点失落,不等母亲到场便举办仪式了。
第209章 棺
只是有些奇怪,王娜从来没叫过她宝贝,不是叫名子就是乖女儿,这次叫的倒顺口。要知道宝贝俩字在母亲那,向来是郁依依专属。
淮萨拉悬浮于海岸正中心自然形成心形独浮岛,向来是婚礼举办的胜地,覆夏生和郁依依的婚礼就是在此岛举行,然而这次他却罕见选择在室内举办。
许是顾忌他触景生情,陆胧雪并无反驳,而着由覆夏生的意将于自已的仪式转到主楼酒店的室内。
近千顷的主餐厅内,以红玫瑰铺就的花毯自拱门一路延伸至舞台前,陆胧雪既无父亲又无兄长,便由曹刚携手将身着抹胸鱼尾婚纱的新娘相伴,走过红毯,将她交到覆夏生的手中。
优雅浪漫的音乐声中,牧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伴着覆夏生温情脉脉的‘我愿意’,将整场婚礼推向高潮。
钻戒缓缓落在纤细的指上,宾客悉数站起,全场刹时响起如雷般掌声。
就在此时,一记礼炮如火箭般呼啸而入窜至厅内,伴着轰天巨响赫然炸开,然而自众人头顶落下的不是五色彩带,而是漫天纷扬的白色纸钱。
宛如从天而降的雪絮,褐灰色的纸钱打着旋朝众宾客身上,脸上飘飞,满目诡异的纸钱翻飞,恍然间连着背景音乐也转变为丧葬引魂的哀乐。
满场哗然,昂着头躲避飘落而来纸钱,惊悚的面面相觑。青洋孙少的婚礼现场刹那间变为送丧的葬礼,这个失误着实令人诧异。
门外呼啸已如海浪扑天卷地的袭来,叫嚣的撕嗥声中,覆夏生顾不得眼前,黑着青脸拽过话筒怒喝:“怎么回事?”
钟坤飞身前跃,如同见鬼般吓得话都说不出,只颤颤指向门外,无助般:“覆总,外面一群人说是陆小姐,不,说是夫人娘家的送亲人员,非要闯进来。”
然而,门外的保镖已然拦不住如潮般突然乍现的人流,防线被冲破,一群身着麻衣头缠白布的人齐齐冲了进来,朝着舞台两边站定。
轰天巨响中,漆黑的棺材被推入沿着长长的红毯如失控的车辆,飞掠般直直撞向新人站着的舞台,棺头硬生生撞击在台阶上,才止了冲势。
满场瞠目结舌下,有人飞跑着纵身跃起直落在棺材上,更是引得周边人尖叫着纷纷后退。
被护在身后的陆胧雪扯下头上白纱,上前惊喝:“迟民,怎么是你?你怎么回在这里。”
宾客在经过短暂的骚动之后,随着她的惊呼停住脚步,纷纷看向陆胧雪,感情真的是孙夫人的娘家人。可那有拿具棺材前来送亲的,算怎么回事?
旁边的曹刚也在听到陆胧雪的呼叫后,抬手止住了要拥上前的保镖,他绷了脸,站在原地打理着场中。
迟民在棺材上站起身,怨毒的看向陆胧雪,咬牙嘶声:“小雪,你结婚怎么也不给娘家人下贴子。是,我们都是些八杆子打不着的外姓人,又是群土包子不配送你出嫁,可娜姨独自一个把你抚养长大,你结婚,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亲生母亲到场吧!”
覆夏生对他有印象,郁依依出嫁时便是眼前男子送的亲,看到此,他终是按捺着涛天怒意,并未张嘴,只是上前半步扶上陆胧雪。
目光扫过t台两侧站满的送灵人,情知这是场有预谋的捣乱,他倒想看看,那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如此作践自个的婚礼现场。
陆胧雪气疯了,挣开手臂断吼:“迟民,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拿着,跑来我的婚礼现场。”
她终是略去了棺材两字,这等奇耻大辱之下,陆胧雪已然被气得失去理知。
“当然,是我。”伴着平如死水般的无波无澜,郁依依一袭黑衣自门外缓缓而入,抬步便踏上那方花毯,昂起的脸上如被冰雪凝起的霜花般透着僵白,如同归来的一缕幽魂,乍然飘荡而来。
覆夏生如辟雷灌顶,连着目光都涣散开来,只是怔怔看着眼前那抹飘荡而来的幽魂,带着不真识的恍然,是她,她回来了——
连着台下骤然而起的尖叫都没能拉回他的思绪,覆夏生直如被定在原地般,失然凝视着那抹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