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铁灰色的不知所措。
是,正是因为领头闹事的郁依依,才震得保镖无一人敢下死手,堂堂的覆家孙媳,拦在门外的保镖都见了鬼般,青着脸直管退,谁敢拦她。
覆苔硬生生扒开人群,冲上前撕着嗓子嗥叫:“二哥,是二婶呀!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呀!”
其实,拦在门外的保镖里是有覆夏生的人,乍见到郁依依后被惊得着实有片刻失神,反应过来后,顾忌着现在场面,自是不会允她出现。
可不巧,这个时候覆苔刚好进来,上前扯着郁依依又哭又叫,当场便坐实了她的身份。保镖左右为难,不防神间,已让这群人把棺材推了进去。
钟坤呆立在原地,摇着脑袋左顾右看,硬是不知该如何办?少不得闭了眼,只装看不见。
死人复活归来,郁依依这是蓄谋已久,不让人把话说完,谁特么敢上前把她弄出去。
钟坤无比懊悔,可不巧宁鹰那个王八羔子竟不在场,否则这左右为难的尴尬岂能落在他身上。
伴着覆苔锥心刺骨的嗥叫,痴怔中的覆夏生终于稍稍恢复了神识,眼中百味陈杂的纠解尽落在面前,魂牵梦萦的女子身上。
覆苔见他半天不出声,忍不住翻上t台拽着郁依依,惊喜交加:“二哥你傻了,这是二嫂呀!你摸她的手还是热的,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陆胧雪身子前俯,惊怒交杂的嘶声长喝:“覆苔——”
第210章 数
覆苔被她吓得差点跌到台下,旋朝郁依依背后挪步,缩着身子,声音却不减:“你喊什么?我二嫂没死,你的婚礼自是不做数的。”
郁依依淡然而笑,抚着他手臂盈然:“不,阿苔,我和你二哥早在数日前便离了婚,所以他和小雪的婚礼是做数的。而我今天,只是单纯的送娜姨来,参加她惟一女儿的婚礼。”
随着意识拉回,覆夏生脸上突的浮现抹耐人寻味的捉摸,郁依依没有死,如此就够了。她想闹,那就由着出了这口恶气的好,至于郁依依说的离婚的事,他根本没听在耳中。
陆胧雪却是另番景像,泪早已流了满颊却犹不自知,俏脸难看的绷到极点,踏步上前,恨不得生吞活剥般狰狞:“郁依依你胡说什么?半小时前,我还和母亲通电话,而你却携棺闯入,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早晓得郁依依未死,出现,虽意外却不惊慌,没死又能如何?有谢希那张离婚协议在,她们早已不是夫妻,否则郁依依也不可能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覆夏生面前。
确实,郁依依从未如此感激谢希,若不是她斩断了自已和覆夏生的婚约,她如何敢这般出现在现场。
郁依依后退,目光落在棺材上,笑意婉然的悲声:“小雪,你可是我的义妹,可怎么办?昨晚娜姨突然得了急病被送入医院,可惜人没能救回来,我没办法,只能将她的尸身带来参加你的婚礼,否则她会死不瞑目的。”
陆胧雪恶狠狠撞开面前的覆夏生,扑倒在棺材上,状若疯颠:“你骗人,你个说谎的大骗子,两天前我给母亲联系过,就在刚刚还接到她的电话。这不是母亲,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犀利的目光自旁边打来,落在郁依依单薄而脆弱的纤细上,她微微笑着淡然启声:“既然妹妹不信,那就打开吧,毕竟你们母女总要见最后一面。”
曹刚收回目光,沉默着看向地面,而站在他背后的男子却朝前走过来。
迟民后退将双掌置于棺盖,暴喝出声:“啊——”
“天那!”
“哎呀,晦气死了……”
伴着如丝缕的浅香溢出,台下人早已没了看笑话的心思,犹其是女人纷纷掩着眼朝后退去。
陆胧雪扑倒在棺身,瞧着身着寿衣面容安详的母亲,心肺俱化为齑粉,她无助的朝母亲抻着手,恸喝着撕喝:“妈妈,你怎么了?你快起来,我是小雪呀!到底是谁杀了你,我明明刚刚还和你通话,是那个狠毒的东西杀了你,妈妈——”
所有人都被震为雕塑,脸上除了惊悚在无其他,只有始终盯着地面的曹刚,依旧沉默着片语未发。
他早将陆胧雪身世调查清楚,自然认得郁依依,及她和王娜母女间的关系。而郁依依既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携棺闯婚礼现场,背后必有隐情,事情未清楚前,他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
曹刚出身军政世家,身上兼具着军人独有的公正刚直,而且他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郁依依正是了解他的为人,情知在事情未明他,他绝不会干涉,至于背后隐藏的真相,他查清后自有判断。
这才敢当着他的面,上演这出好戏,天理昭昭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