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身子几经踉跄才稳着不至人跌倒,摇着昏沉的脑袋失笑:“郁依依,你别这样,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郁依依歪斜着和他拉扯不清,指着鼻子哧笑:“鹰鹰,他们都说,你是歪得,对女人正眼都不瞧。要不,你把我娶了,好不好——”
宁鹰赫然摇头,禁不住将人揽在肩头,如同哄着摇篮中的顽童般:“我倒想,可是依依,你别让自个后悔,都已经错嫁一次,何苦在招惹覆家人。”
他的目光遥遥转向玻璃窗外无尽的夜色,心下叫嚣如雷,怎么偏生赶得这般巧。
店外背阴处,僵硬如石的高挺迸发出摧枯拉朽般暴戾,激射得头顶纷然翻飞的落叶都远远旋荡开来,沈堂不由挪着步子后退,绝望朝脸上捂去。
草,宁鹰他到底想干什么?连他这个瞎子都看的出覆泽心思,他非要横插一脚,做死也没他这般。
覆泽似是不忍在看,猛的转身朝高高的天桥而去,望着桥下穿流不息的往来车辆,神色清冷的令人胆寒。
良久,才听到如冰锥砸落的扑扑声:“我,后天该过生日了,你通知温瑞君,过生日。”
“啊,生日,不是下个月才到——”沈堂保持着时刻扑下的姿势,倒好似防着人想不开要跳下般,蓦地被他的话惊在原地。
开什么玩笑,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乍然暴裂,覆泽要过生日,这该是他有生以来听到最滑稽的笑话。
覆泽冷眼斜着,鼻音重重哼出:“从现在起我过旬月,有意见。”
“没,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一年过八次都没人拦着。”沈堂被他盯得汗毛倒竖,就差翻身跳下天桥。
*
员工午餐时,各色小吃前长长的队伍缓慢移动着,几乎所有人都垂头盯着手机,不时传来视频的调笑声。
宁鹰缓步而来,盯着长长队伍似若有所思,快步上前身子微斜人已挤进长长队伍。
“宁少,你个闲人,为什么要插我的队。”
宁鹰转头中,脸上带着招牌般笑意,正着脸佯声:“整个王朝大小事都找我,你有我忙,我好容易来趟餐厅,乖,你什么没看到。”
背后抻出只手,拽着他猛拖,宁鹰趔着脚被挤出队伍,花枝招世的笑颜对他做着鬼脸:“亏你说的出口,堂堂宁主子竟跑来抢我们饭碗,不许插。”
宁鹰苦着脸,俯着头低声:“姐姐,你今天的妆好漂亮,走个后门,我保证就这一次。”
“门都没有。”周遭尽是横着小白眼的淬声,嬉笑着和他打闹。
宁鹰佯装甩着西服,朝前疾走几步,身子横斜直接插在郁紫茉面前,旋无事人般探头看向餐台。
“紫茉,你被插队了,把他拎出来。”
“就是,我们都排半天,总不能丈着脸白抢我们饭碗,拉出来。”
郁紫茉昨晚喝大了,早上几乎是被黑着脸的主子硬从床上拽起来上班,此时脑袋沉沉的,却也难得因着他没被众人冷落。不想拂大家意,便打着精神强闹:“唉,唉,谁家毛孩子这般没礼貌,去后面。”
宁鹰顿首,双手合十:“好姐姐,我谗这的米梗大半年,等排到早没了,求你容我这次。”
“不行。”背后齐刷刷蕴喝,瞧着那一个个舞动的小拳头,倒有把他撕吃的节奏。
宁鹰衰着脸,悻悻然朝外挪步子,忽的拽起郁紫茉直接将她甩出队伍,原本只是玩闹戏耍般,却不料她身子如失控般直直朝着旁边餐桌撞去。
“啊——”
“依……”宁鹰被惊得几乎脱口而出,欺身向前抻臂揽人,俩人便翻滚着朝地板跌去。
可巧不巧,郁紫茉面门直撞他脸颊,额头相击连着鼻梁都撞得生痛,嘴唇已自他薄唇辗过。
偌大的餐盯刹那死一般寂静,众人惊悚的看着眼前亲密缠绵的俩人,连着掌勺的大厨都惊得朝窗子下抻着脑袋,脱口:“草,这也太刺激。”
郭容被开除,而且半点赔偿都未拿到,郁紫茉由此名震王朝,谁不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覆泽。
可宁鹰,虽说宁父只是覆家养子,他却是覆泽自幼长大的兄弟,也就罢了。更是泽主子手下扛顶江山的肱骨之臣,抢主子,不,抢兄弟女人,这戏码着实辣眼睛。
偏生郁紫茉本就晕得要倒下,此时更是被冲得天眩地转,至宁鹰因为护着她,后脑勺撞在桌角,眼前刹那晕黑,以至于俩人就这般亲密的偎着,都没顾上起身。
满片瑟瑟生寒,甚至有人悲嗥着捂了双眼不忍在看,幸亏温瑞君反应急速,扑上前将人扶起,关切道:“宁少,伤着那里了?”
宁鹰满脸痛楚,按着后脑急冲出口:“紫茉,你那里不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