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原因知道吗?”
钟坤摇头,疑惑道:“据保姆说齐昊对她们母女向来宠得没边,即便是在魏昌去世后也是有过之而不及,而且夫妻素来甚少争吵。”
“可魏父去世后,俩人几乎天天吵,甚至一度到了要动手的地步,开始齐昊还忍着,后来就不归家。呃,她们家里装有隔音,保姆不晓得吵架原因,有时推门进去时才发现满地狼藉。”
郁依依纂着资料的手微紧:“齐昊,有没有外遇迹象?”
钟坤摸了摸鼻子,声音压了压才道:“有,不过不是齐昊,是魏淑欣,流出的有照片和视频,对方是个酒吧上班的小白脸。呃,好像还有床照。”
郁依依豁然扭头,猛的抬手将资料快速浏览遍,迟疑道:“可上面没写——”
钟坤垂头淡声:“我没让乱写,不过这件事在苏陵圈中闹得挺大,魏淑欣也因此窝在家里及少出去。然后就传出她身体不好的消息,齐昊就把她们母女送去国外。”
余下的事郁依依基本也明白,然而让她生疑的也就在此,资料上显示魏淑欣是在半年前才来的阳淮,这其中有近半年时间属于空白期。
没有人知道她在何处,又是如何出现在阳淮?如果连钟坤都查不出这段时间她的情况,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从未被送去国外。
还有就是她的出轨,若说齐昊不干净郁依依半点都不会怀疑,可若说魏淑欣,打死她都不信。
那人向来脸比天大,何况她心中始终装着穆英瀚,眼高于顶,何至于看上了酒吧的小白脸。
突然,她看着手中皱眉道:“君灵,有什么情况吗?”
郁家出事,齐君灵尚不到二岁,现在是七岁,可那日在工地外遇到,她的情况绝非正常。
钟坤道:“是,齐君灵有轻度抑郁,差不多两年了。”
这就是了,可依眼下魏淑欣的境状,带着女儿绝好不到那去。
郁依依看了时间,已是晚上近十点,问道:“覆泽今天有事?”
钟坤点头:“是,他和苔少今晚怕要迟些才回来。”
其实正确说法应该是,覆泽一定会回来,覆苔可就难说。邪门了,自结婚后,覆泽连在公司通宵加班的习惯都断绝了,无论多晚,人,是必须回来过夜的。
郁依依拉了手包朝门外,钟坤抬步跟了上去。
西郊下城区。
夏日暴雨说来就来,刚刚还人声鼎沸的街道顷刻安静,只余豆大般雨点泼洒。
魏淑欣双手置于头顶跑向街边破旧房屋,被惊在原地,所有行李都暴露在雨中,而门上贴着张字条:你的押金全当房租,余下的我也不要了,明天之间搬出去,房子已经另租别人。
“不要,开门,请你在容我几天,我一定会交清房租的。”她疯了般纂着被锁的房锁来回荡着,声嘶力竭大哭着。
跟在背后的女儿木呆呆站在雨中,稍后就走到屋檐下蜷着身子偎坐在地,也不看母亲。
魏淑欣忽的冲到雨中,将行李一个个搬到屋檐下,来回不停跑着。
夜渐深,雨势渐小,温度却急剧下降,撑着伞的钟坤都感到身上冷浸浸的,街角隐蔽处的郁依依却如定在原地般,动也不动看着不远处眼前一幕。
覆泽电话接连打来,钟坤只得跑向旁边,低声把眼前事复述给他,忍不住抱怨:“夫人,为什么不上前帮魏淑欣?帮她,不是顺手的事。”
覆泽沉默会,一声不响挂断了电话。
钟坤懵了,还真不亏是夫妻,一个比一个闷骚,他就奇了怪,以郁依依现如今财力,不过顺手提下而已,源何站在原地只是难受的看着那对母女。
时近凌晨的雨夜,魏淑欣把女儿揽在怀里,只用块破雨衣堪堪掩住身子,瑟瑟发抖的蜷缩着。
郁依依就站在雨中,任凭淅沥雨水湿了半边身,既不上前却又不走,倒像是要陪着那对母女受难般
昏黄的路灯下,车咕噜声从远处传来,推着三轮车捡废品的老妇顶着块塑料布由远及近。
她似是有些气喘的停步,打量着路边被雨打湿的箱子,抬眼就看到缩到墙角的母女。
长长叹了声气,上前道:“姑娘,这大雨夜,怎么也不找个挡雨的地方避避?”
魏淑欣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看着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老妇便不在问了,只道:“我就住在街头的破屋里,你要不嫌弃就过去凑合一晚,毕竟还带着孩子,淋了雨要生病的。”
魏淑欣忙松开女儿,起身对她连连躬身:“谢谢,谢谢阿婆……”
阿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扶着她温声:“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