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呢!”他立刻满脸严肃,不过眼神却貌似没那么认真。
我打了个哈哈。
奇怪的是老崔居然没好奇地凑过来抢我的吃,对呀,自打放假回到学校来这两天就总闪躲的她,这是又去哪了?
寒假过后,最明显的就是她鱼一样水肿的眼睛,而且还总戴着幅眼镜想欲盖弥彰。
我逮着机会就要嘲笑她的,不过却总逮不到人,晚上她也是等熄灯了趁黑才悄悄地溜回来,终于被我堵住了。
一个不备就摘下了她眼镜来,眼睛还没消肿呢。
“这是给谁打了?”我准备幸灾乐祸一把
“嗯……哈”她倒变成了哼哈二将
“一个寒假不见,怎么能还长成这样呢?”
我拿着她的眼镜藏来藏去的不肯还给她。
几个回合的威逼利诱之下,她才蹦出一句来:“等过两天消肿了——迷死你!”
最后一字半句地才拼出了实情,原来她割了双眼皮,寒假里已经卧床装病一周了,正好差不多要开学了,她就急急忙忙地逃了回来。这么看起来才发现她红肿的“一线天”上好像真的是有了原先没有的浅浅印痕呢,只不过现在却像红眼病一样地让人不忍直视。
以前崔燕燕的小单眼皮虽算不上漂亮,但却是超级可爱。尤其笑起来时简直象月芽一样弯弯的眯眯眼,笑盈盈地极富感染力。我一直拿她比林忆莲:“人家那眼睛都从没睁开过呢,不也是照样风情万种?”
但她却一直对自己的小单眼皮儿耿耿于怀,终于,她趁我一个不留神,在假期里一遂心愿——把自己弄残疾了。
人就总是这样,不管适不适合,总以盲目的大众标准来要求自己。
“完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飞上蓝天了——有疤啊!”我揶揄她了好一阵子。
最让人掉眼镜的是老崔的父亲大人,在她动完手术那几天里居然没发现任何异样。据她说,每天躲在床上的时候,她老爸可是一如既往地训导呵斥却从不拿正眼看过她。
“问你个比较隐私问题,你老爸、是亲生的爹吗?你是抱来的吧!”
“只有亲生的闺女,哪有亲生的爹啊”
“没事没事,不想答就别答了,哈哈哈。”我只管自己乐,先堵住她的嘴了。看起来十有八九是她亲爹怕捅破这层窗户纸后,自己都受不了这刺激吧!
我不怕疼痛、不怕受伤,见到出血就会随便擦掉,小磕小碰的更不算什么,但是只想一想到在手术台上缝针,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害怕那种“躺在案板上我为鱼肉任人摆布”的感觉。
这小浪蹄子!要臭美竟连死都不怕,还真是无所畏惧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