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司谨严给池礼整理好,想抱着池礼出去。
池礼拒绝了,然而下了地,他腿一软险些摔倒,好在司谨严的视线时刻在他身上,及时扶住了。
司谨严眉头微蹙:“我抱你。”
中了枪子儿都能走,没理由下了司谨严的床反而走不了了,池礼倔强:“没事,我能自己走。”
飞船外果然聚集了很多人,司谨严的几个心腹基本都在,还有一些池礼没见过的生面孔,大概是研究所的人员。
研究所外。
池礼跟着司谨严下了飞船。
陆久走上前,注意到司谨严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比上飞船之前好了很多,两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都交织到一起了。
陆久:“状态确实好了不少,但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现在可以和我走了吧?”
司谨严手搭上池礼的肩,对陆久道:“给他也做个检查。”
陆久看向池礼:“当然。”陆久立即叫来两个工作人员,池礼被领着往其中一间房间走去。
池礼做完检查时司谨严还没出来,研究所大厅,池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耿吉。
耿吉和池礼打了一声招呼,招着手让池礼过来:“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吧?”
池礼朝耿吉走去:“没什么问题,等伤口好了就行,这次麻烦你们了。”
耿吉笑了笑,脸色突然严肃了些:“你该谢司谨严,司谨严可是差点走火入魔把皇帝都杀了。”
耿吉说话带了点夸张的成分。
池礼知道他指的是司谨严失控的事情,又联想起之前司谨严的情绪,心猛地顿了一下。
见面时,池礼看到司谨严的状态,就感到不安,此刻更是眼皮一跳:“怎么回事?”
耿吉耸耸肩,他和池礼谈起当时的事,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要知道耿吉当时可真的是被司谨严吓出了一身冷汗。
耿吉:“我们调出出来那个雇佣兵团,怀疑尧狄是雇主,但尧狄咬死不认。”
说到这耿吉忽然话锋一转:“那个雇佣兵团以前无恶不作,又抢劫又杀人,能赚钱的活都接,司谨严已经签署了军令,现在这伙人要被一锅端了。”
池礼知道,对于这种跨国组织,不涉及重大利益,政府一般不会出面管。
司谨严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说得好听点,司谨严竟然为他报仇了。
但往深里想,司谨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还处于统一立场,若池礼的身份暴露,难以想象他会是什么下场。
池礼脊背无端地一阵发寒。
耿吉以为池礼吓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司谨严再怎么也不会害你,把心收回肚子里,不过,这次你还真是命大。”
耿吉又问了几句当时发生的事情,池礼同样把和司谨严又说了一遍给耿吉。
耿吉没有告诉池礼,皇帝虽然咬死不认雇人杀害池礼的事,但是他们在找到那个雇佣兵团时,打听到在一场交易里他们损失惨重,折损了六个人。
国际有名的雇佣兵团,一次折损六个人并不是易事,而池礼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这六个人的死,和池礼有关联吗?
池礼结束了和耿吉的对话后,一人坐到了旁边的休息椅上,没注意到耿吉盯着他的深沉打量的目光。
耿吉记得,那晚沿海岸下了一场暴雨。
当他们都在寻找池礼的踪迹时,司谨严像是突然灵光乍现般察觉到什么,直奔西南方向的沿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