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wifi,一半靠充电宝。
没网的日子,手机堪比板砖,除了砸核桃毫无用处!
严初九与周凌云也明显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能聊的似乎这两天也聊完了,能做的事两人又不敢做。
两人只能沉默以对,大眼瞪小眼,百无聊赖。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厨房里花姐在洗衣服的“啪啪”声,像是在给这沉默打节拍。
周凌云见严初九时不时的打哈欠,“你……昨晚没睡好?”
严初九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个人睡怎么睡得好?”
周凌云好心的提议,“要不你再去睡一觉?”
严初九没好气的怼她一句,“一个人睡什么觉?”
周凌云原以为自己听不明白,谁曾想竟然秒懂,脸不由红了起来!
要不我陪你?
这话要涌出来的时候,周凌云被自己吓了一跳。
周凌云,你是不是疯了!
这样的魔鬼,你避之不及,还主动送上门?
你是被虐上瘾了,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更严重了?
昨晚说是为了你爸,逼不得已,现在是为了什么?
现在…我,我还是为了我爸啊,希望他能对我爸好一点!
真的,不信我也不发誓,发誓我也不发朋友圈!
周凌云将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戏全压下去后,终于正经提议。
“初九,岛上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滩涂那边退潮后,能用飞钓抓滩涂鱼,你要不要去试试?”
严初九立即想拒绝,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玩?
不过看着周凌云眼底那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怕被拒绝的小奶猫,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在这里瞎等也是无聊,还不如找点事情做,以打发时间。
周凌云见严初九答应,这就先和他去吃了一顿不到午饭时间的午饭,因为等会儿真钓起鱼来,恐怕就没空回来吃饭。
吃饱喝足之后,周凌云才问花姐要来了传统的飞钓竿,以及斗笠,水鞋,鱼篓等等的装备。
飞钓竿相当简陋,是用老竹削的,竿身有着细密的竹节,像老人手上的皱纹。
竿梢系着一根鱼线,线上没有任何东西,末端缠着个三叉钩。
严初九很是怀疑,“凌云姐,这种钩子能钓鱼?”
周凌云点头,“能的,我爸以前教过我,专钓滩涂鱼,我还钓挺好呢,不信等会儿我钓给你看。”
见她成竹在胸的样子,严初九决定信她一次。
周凌云这就带着他顺着石阶小路,往村子深处走去。
招妹摇着尾巴跟在后面,时不时冲进草丛里追逐蛇虫鼠蚁之类的小动物,玩得比谁都欢。
月牙屿的村落景致,在严初九眼前徐徐铺展开来。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用岛上的青石和海沙砌成的,墙面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有些墙缝里还钻出几株倔强的仙人掌,开着嫩黄的小花,在海风中舒展着肥厚的叶片!
这就很像不肯认输的打工人,哪怕环境再糙,也得努力活出点颜色看看!
屋顶覆盖着黑色瓦片,不少瓦片边缘已经长满了青苔!
几处屋檐下挂着晒干的渔网,网眼间还沾着细碎的贝壳,风一吹便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
路边散落着一些废弃的石磨和陶罐,石磨的凹槽里积着雨水,倒映着天上流动的云。
偶尔能看到几只芦花鸡在屋前的空地上踱步,怕生得很,见有人来了,再顾不上啄食泥土里的小虫,慌张四散。
周凌云的脚步在一截断墙前顿了顿,脚尖踢了踢墙根处锈成褐色的铁锚。
“这院子以前是柳伯住的,他是岛上的赤脚医生,会扎针,弄草头药,甚至画符。我爸有什么不舒服,都是找他看的。”
严初九看了眼院内疯长的芦苇,都快没过窗棂了,“现在人呢?”
周凌云低头看了眼不太合脚的水鞋,闷闷的说,“已经走啦,走了有五年了,后面我爸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