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只能熬着,实在熬不了才离岛上医院!”
严初九叹气,“那可惜了,要是那赤脚医生还活着多好,不用麻烦别人山长水远的跑来……”
“什么呀!”周凌云忍不住赏他一记白眼,“柳伯只是搬去市区,和他儿子一起住了!”
严初九狂汗三六九,这不能怪自己误会,是她说得不清不楚而已!
“十年前岛上还有五十多户人家,差不多两百口人,渔船就有二十多条。”周凌云说着伸手指向远处,“你看那片滩涂!”
严初九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片在海水退去后,逐渐露出的滩涂。
“以前我爸刚来岛上的时候,这里退潮全是挖蛤蜊,沙虫的人!热闹得像菜市场,现在啊……”
周凌云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落寞像潮水漫过脚背。
招妹突然冲进一间塌了半面墙的屋子,叼出一只褪色的塑料鱼漂。
严初九捡起来看,漂尾的红漆都龟裂了。
周凌云再次开口,声音轻了些,“后来岛上的人越来越少,年轻的嫌岛上闭塞,上学的、打工的,一个个都往面跑。柳伯走了之后,一直都没回来过!”
严初九听得也很是感慨。
岁月这把杀猪刀,不仅催人老,还能把热闹砍成荒芜,就像手机里那些躺尸的群,曾经99+,现在只剩广告!
人生就是一列不断靠站的火车,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能陪你坐到终点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