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踉跄扑着,拽着盛砚礼手臂,堪堪站稳,抬眸就见他担忧的目光。
她余光缓缓睨了眼宋烟儿,容颜菜色,难看的很。
以为她又想法子要挽回盛砚礼?
“你没事吧?”
江伶抿嘴,神色淡淡的推开他的怀抱,只不过眉间三竖透出的疲倦出卖了她。
“我没事,赶紧吧。”江伶摇头,偏头睨向工作人员,吐出口气,“不然某人给等急了。”
宋烟儿咬着牙,见盛砚礼瞧了过来,面色顺变,乖巧般的站立与二人身后处,温软声道:“我等你。”
“好。”盛砚礼的脸色罕见的柔和下来。
江伶扭过头,脸色稍稍惨白,感觉自己步伐虚浮,走几步就会晕倒似的。
手里的包包被她紧紧捏住,她用力咬着下嘴唇,唇上的疼痛使她稍微清醒了些。
“您好,我们办理离婚。”
二人双双递出结婚证与身份证。
工作人员拧着眉,瞧着江伶脸色,有些担忧,“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盛砚礼皱眉,是早上流产导致的?
他伸手想拉过江伶的手臂,却被江伶躲开。
盛砚礼瞳孔微散,随之恢复平静,低沉开口,“身体不舒服就改日过来。”
“是啊姑娘,再说谁家都有一本难啃的经,我瞧着你们男俊女美,站在一起那么搭配,离婚了还真可惜。”
工作人员是个阿姨,许是瞧着可惜,一直念叨着二人,“瞧着这姑娘长的这么水灵,将来你们孩子肯定也很可爱……”
一句孩子,气氛瞬间变了。
盛砚礼忍不住看向江伶。
她双眼笑弯,嘴边的笑容看起来却极为讽刺,摇着头,婉拒道:“您帮我们弄吧。”
江伶皱着脸,手指抵在太阳穴处,“我现在身体也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
眼见女方一意已决,工作人员多看了男方几眼。
她这会才注意到二人身后还有一位。
两女一男,又来离婚。
工作人员也是过来人,瞬间就明白了。
她瞪了眼盛砚礼,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善,“这边签字。”
一系列手续办完,当江伶拿到那一本离婚证,心情还是有些恍惚。
手下意识的抚摸在腹部的位置,眉目落寂。
盛砚礼瞧见这一幕,才明白刚才的流产报告不是做戏!
他心里莫名发慌,发挥长腿三两下的跟上江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后拉,不敢置信的质问,“孩子真的……”
“如你所愿。”
江伶眉眼冷淡,厌恶般的甩开禁锢她手腕的手,因为惯性,自己后退了几步。
她稳住身体,眸光流转在二人的身上,清冷开口,“今晚我就会搬离盛家,不会打扰你们二人的甜蜜时光。”
最后几个字,江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扔下宋烟儿和盛砚礼转身就上了车,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一回到家,江伶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抱着洗手盆狂吐一阵。
她缓着一口气,清水洗过嘴角,没有一丝耽搁,转角进了卧室。
好在早上出门前她便收拾过,让她此刻轻松很多。
“夫人,您这是……”
江伶回头,管家呆滞的看着她的动作,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您不必叫我夫人了,也该改口了,免得晚上真正的女主角回来心里膈应。”
管家被她赶出房间,江伶单膝跪在床头柜前,手指一把拉开,里头摆放的东西瞧的她小脸一红。
全是盛砚礼喜欢玩的玩具。
日日拿着这些东西想着办法来折磨自己。
此刻看见,江伶只觉得恶心。
她忍下心里想吐的欲望,随手找来个袋子,想将这些玩具尽数丢掉。
提着的袋子轻微往下坠,江伶捏着玩具,突然灵光一闪,眼中满是狡黠。
一回国就迫不及待的找盛砚礼,眼下离婚,宋烟儿入住盛家,会发生什么,她心里比明镜还清楚。
“很好。”江伶顿了顿,喃喃道:“不好好恶心你,都对不起我挨的那顿骂。”
她提着袋子下方的两个角,用力往下抖擞,袋子里的玩具稀稀拉拉的掉下来,眼见不够,她在将柜子里其他玩具都给丢到大床上。
江伶站在那,直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