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有些烦了。
明明是盛砚礼处处纠缠自己,怎在旁人的眼中,变成她纠缠盛砚礼。
她咬着牙,看着面前怒意满满的的宋烟儿,江伶整个人靠在身后那片白墙上,注意自身的位置,重申道:“可能先前我讲述的并不是很清楚。”
“我从来没有纠缠盛砚礼,”江伶将宋烟儿上下扫了眼,挑眉反问,“反倒是你们,一个整天纠缠前妻,一个看不好自己的人,就跑到别人这撒野。”
“宋烟儿,你就这点本事?”
自从离婚后,被大家不解,心里本身就有一团郁气掐在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眼下当着宋烟儿的面将这些都说出口后,那团郁气也就消散了很多。
她重重吐出浊气,与宋烟儿冷眼相看。
瞧清宋烟儿脸上的震惊,江伶轻哼嗤笑。
总归是以为她作为软柿子,不敢反抗,随意揉捏么?
盛砚礼那可有她无法拒绝的事,可宋烟儿没有。
“你……”
宋烟儿手轻颤着指着江伶,那张娇唇一张一合,许是要说什么。
可半天组织不成言语,如结巴一般,听的令人捉急火大。
宋烟儿气的全身发抖,不满的情绪达到了巅峰,欲要回怼,江伶却没给机会。
她摆晃着手,余光注意打量着宋烟儿的动作,不耐道:“我不如你不用上班,没事就别来继续烦我,莫不成工资你给?”
江伶转开视线,不再与宋烟儿过多纠缠,将人扔到楼梯口就转身接着去上班了。
只留宋烟儿一人在那气得用力跺脚,神情扭曲。
几乎失去了平常知性温雅。
她死死的盯着江伶的背影,眼底怨毒一片。
“上班……”
宋烟儿喃喃着这两字,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计策。
她轻笑着,见有人欲要经过,连忙梳理着方才烦郁弄乱的头发,面容尽显端庄优雅,对路过人淡笑点头。
高跟鞋敲打在地面所发出的声音登登响,渐行渐远,响声锐减。
解决完宋烟儿的事情,江伶心情舒畅的回到办公室。
陆泽早已等候,他将手里的文件表递给对方,清冷询问,“可有为难你?”
“她为难我做什么。”
江伶轻笑摇头,顺手接过陆泽手里的文件表,欲要从笔筒里抽出黑笔签名,却发现没了。
“不会吧,我昨天才刚放了三支笔!”
她不免嘟囔着,心疼的掰算着昨日三支笔的开销。
“早知道我藏一根在外套里了!”
突然一支黑笔进了视野中,江伶顺着黑笔往上看去,陆泽抬了抬手,示意道:“你也清楚在医院,黑笔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饶是陆泽这种平日不爱与人亲易的人,此刻也不禁开了玩笑。
他眼底荡开一圈笑意,温声说,“这笔给你吧,免得待会你要用没有。”
“那你不就得去顺一根吗?”江伶忍俊不禁。
陆泽却摇头否认,“我抽屉里还有一盒。”
江伶不禁竖起大拇指,“您是有钱!这一盒若是被他们知道,估摸没几天就没了。”
“所以你得替我保密。”
二人在办公室内开足了玩笑,彼此之间的气氛更是缓和了许多。
患者上门,上班时间一到,陆泽也回到自己的问诊室。
“大夫,您帮我瞧瞧,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伶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妇女的身上,她上下扫了眼对方,不解询问,“身体哪儿不舒服?”
“我就是感觉自己的肚子这一阵阵抽痛。”
抽痛?
江伶蹙眉,起身绕开办公桌,臀部轻靠在桌面边缘,微微俯身,手在患者的腹部上轻微摁压着。
同时她抬眸瞅向对方,注意查看妇女的表情。
“这儿疼吗?”
患者频频点头,江伶又换了个地方,“那这儿呢?”
患者依旧。
见状,江伶轻蹙眉,当即就坐回位置上,将插卡机上的医保卡抽出来,轻放在病例上退给对方,“这件事情你恐怕得去找肠胃科的医生好好检查。”
可患者却不想这么离开,她扭捏着身体,一副想和江伶商量的语气,“就您给我看吧,我腿脚不方便,不太像跑动。”
江伶深吸口气,耐着心回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