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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说话。

甚至大家一起出来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愿意参与。

“嗯，是他。”许一诺回头，含笑说道，“很不可思议吧，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其实——也就三四年的时间而已。”

三四年的时间，对于18到22来说，应该是很漫长，也很有记忆点的四年。

但是对于23岁到27岁而言，可能就是弹指一挥间。

很快。

快到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它就过去了。

“那，然后呢？”温雨桐听出了几分兴味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然后，很简单，那个时候，他喜欢创作，当时他和我说，工作室只是一个跳板，他说他很羡慕大城市的孩子从小可以有很好的学习资源，他说他想去名校看看，去学习。然后去创作属于自己的东西。”

温雨桐睫毛轻颤。

“听起来，和我好像。”

许一诺笑着说道，“不是和你好像，是和很多人都很像。”

“我说了，他其实就是百分之九十的人。”

是那个最普遍的大多数。

大家的开头其实都是这样的，千篇一律。

只是在后来走的路不同，导致的故事走向和结果也就各不相同了而已。

“然后呢？”

“然后啊……我记得那个时候，他爸还活着，他爸妈希望他可以考一个编制，回老家上班，呆在他们的身边。”

温雨桐听着觉得不仅仅是他自己是那个大多数，就连他的父母都是大多数。

“你知道的，梦想这种东西，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难实现，一个东西难实现，一定是伴随着高困难度和高风险的。”

“至于成功，也是伴随着不确定的幸运掺杂在里面的。他也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不一定就是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努力，努力到什么程度，甚至自己努力的对不对都不知道。”

“梦想么，一开始都是瞎子过河，摸着走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动摇了。动摇的原因其实不是因为他的父母，而是自己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