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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任的戏班主儿子,则坐着,没有声响。
戏楼街上屹立不倒戏楼,并非一个地契,而是戏楼主养的一套戏班子。
乐师们世代承袭,而班主则不断培养戏楼的角儿,然后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传承,从而形成了戏楼的拿手戏本。
也就是经久不衰的特色戏剧,从而培养几代人的忠实客户。
一旦当家角儿青黄不接,要么请来其他角儿,要么就尽快培养,不然的话戏楼就会直接倒闭,没有看客前来。
古靖昭看着这一大波人,父辈、祖辈都在戏楼为生,一想到这群人衣食无着落,他就心里难受。
“班主,可得想办法呀,听风楼可不能倒下了!”
跑了三十年龙套的张伯,忍不住冒出来哭腔:“这可是咱们的家业!”
古靖昭叹了口气:“没有角儿,钱也不够请角儿了……”
“怎么着?”忽然,大门被推开,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闯了进来,眉眼一抬:“关张了?”
“钱兄?”对于这个国字监的同窗,古靖昭苦笑道:“这也差不了多少了。”
钱伯安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瞅着一屋子人愁眉苦脸,笑了起来:“你爹倒是干脆,抵押了楼,掏空了钱,就直接倒在床上,留下你收拾烂摊子!”
“这样,反正一时半会儿你这都没人,不如哟给你找个活!”
“甚活?”
“礼部的活,戏曲下乡!”
简单来说,就是朝廷准备编撰一批通俗易懂的戏剧,让一些戏班子们下乡进行表演。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每个省都会设立数个班子,甚至是公开的剧团、舞台,专供表演。
“不收票钱,每个戏班子每月补贴两百块钱!”
张伯安轻声道:“虽然赚的不多,但干的好可是有编制的,成为朝廷命官的机会!”
一时间,满堂皆惊。
从下九流飙升到上九流,这简直是梦中的事情。
古靖昭急切道:“仅仅是戏剧吗?”
“不止,还有什么皮影戏,杂耍一类的,不然怎么叫剧团?”
张伯安摇头晃脑道:“这是什么,这叫寓教于乐,让百姓们不知不觉中接受教诲,理解朝廷的政策!”
“教化?教化好呀!”
古靖昭大喜过望。
当官什么的,他没有想过,只要这几年时间培养出一个角色,那么戏楼就会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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