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怎么能住在你这里呢?这样太打扰了!”
什么?顺顺差点没被饼干噎死。闹了半天,九天是邀请人家住下来?
顺顺瞪大了双眼,不停地瞧着,她就想瞧出一个端倪来。可这两个人的手语挥得真切,她却什么都看不懂。再然后,她就看见九天把人家推到门外,笑嘻嘻地摇手表示再见。
难道是蕙盼不愿意住在这里,被他赶出去了?不可能啊!他脾气好得跟绵羊似的,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那会是什么缘故呢?
顺顺好奇地瞅着他,左瞅右瞅,她干脆自己问他好了。怎奈没等她拿出纸笔,他已经兴冲冲地向楼上跑去。顺顺还以为他是忙着去工作,跟在后面一看,他跑上二楼,兴致勃勃地收拾起空屋子来。
难道说?难道说农蕙盼不是被他赶出去了,而是回家拿行李了?
这么说,农蕙盼是真的要住进来喽!
顺顺心中原本那一点点的不舒服,变成很大很大的不舒服,就像有千万只跳蚤在她心里跳过来,跳过去。
“哼!喜新厌旧的家伙!你就围着农蕙盼转吧!”一扭头,顺顺冲上了顶楼,将那个乐滋滋的九天赶出了心门之外。
不理他!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为什么不理她?令孤顺顺,你为什么不理人家?给点理由啊!
我干吗要告诉你?
可……
是啊!我为什么不理他?谁能告诉我?
***************
说归说,做归做。明明说好不理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可令狐顺顺的眼睛却不时地往楼梯口方向张望,盼望着骆九天那张“晴天公仔”的笑容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
原本她在意的工作似乎一瞬间失去了魅力,她的眼睛和神经游移在楼梯口和钟之间。看看时间,他就是帮人家收拾房间也该结束了吧!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她顺着楼梯一点一点地蹭了下去,模样十分可疑。
蹭到二楼的当口,她弓着身体,蹑手蹑脚地向那间空屋子靠近。接近目标,她停下自身的运动,改为局部地区扫描。先用手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下一秒钟她的眼睛近距离扫描这道缝——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你在做什么?”
一道柔和的声音从顺顺的身后窜了出来,吓得她猛地挺直了腰背,双手交叠在背后,她瞪向来人——农蕙盼和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这下子丢人丢大了!
“没……没什么,我在找东西!”顺顺低下头装作继续寻找的样子,“我的笔掉在地上了。”想不到!想不到她令狐顺顺也有这么一天,她以为自己永远都敢于直面问题呢!再直率的人有时候也需要走一些曲径,对不对?
另一头蕙盼不疑有他,还帮着她找了起来,“是什么颜色的笔?”
生怕自己艰涩的谎言曝光,顺顺赶紧摆了摆手,“待会儿我自己来找吧!农小姐你是要搬进这间房吗?”
“对啊!以后我们就成同屋了。”
九天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很高兴这样的安排。
我才不想有什么同屋呢!顺顺心里不高兴,虽然嘴上不说,脸上的表情都将她的心思出卖了。瞥着九天,她的眼睛在骂人:还笑!你还敢摆出那张丑八怪的笑脸,笑得跟傻瓜似的。
她一双圆圆的眼死气沉沉地瞪着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瞪得九天浑身不自在。
他对着蕙盼打起了手语,顺顺的火更大了。她在心里骂了起来:瞧瞧!瞧瞧!有个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打手语,你欺负我看不懂是不是?
下一秒钟,蕙盼的声音却响在了她的耳边:“九天问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顺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要么不跟她说话,一说话就诅咒她。她哪里招他惹他了?怎么来了一个蕙盼,他就完全走了样?
一口气咽不下去,顺顾直接骂了回去:“他才生病了呢!没事干,别咒我!”
丢下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的两个人,顺顺奔回了顶楼的工作室。窝在椅子里,她开始修改《我是英雄》的底稿,她要让这个游戏的情节近乎完美,她一定要做到这一点!
然而,不过是五分钟之后,她就推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看不下去!她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满眼满眼全是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和农蕙盼之间你来我往打手语的样子。
哎呀!烦死了!她枕着手臂趴在桌上想平息满心的纷乱,眼一抬,瞥见了窗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