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沈总督衙门,祁府之内。
总督祁天涯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办公,忽然有下人前来禀报道:
“老爷老爷,少爷又发疯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祁天涯闻言,手里握着钢笔,正在批改文书的右手猛的一滞。
好半晌,祁天涯狠狠的将手中的钢笔,往书案上一砸,怒声道:
“我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家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呢!”
骂完以后,祁天涯这才与前来禀报的下人,一起往自己儿子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自己儿子的房间门口,祁天涯就听到房间里面有男女嬉笑的声音。
那男人之声显然是自己儿子的,而那女子之声,非常的娇柔魅惑,祁天涯只在门外听上那么一些,就有些心神恍惚,把持不住了似的。
不过祁天涯好歹也是戎马半生的人物,心神之坚定,非常人可比。
稳了稳心神之后,祁天涯当即招呼了几个下人,破开了自己儿子的房门。
等众人都进去了以后,祁天涯却见自己的儿子,抱着枕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两眼无神的看着地上。
祁天涯见状,心中顿起无名之火,上前狠狠的抽了自己儿子几巴掌,怒骂道:
“枉你自诩为海外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受过西方的高等教育,没想到你却这么的不争气,竟然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房间里面厮混,简直就是丢我们祁家的脸。
如果这件事情让我的同僚,以及城内的百姓知晓的话,他们还不知道怎么非议我们祁家呢!”
祁天涯的儿子祁舟闻言,顿时眼露凶光,狠狠的将自己的父亲推倒在地,对着他驳斥道:
“你胡说,你胡说,七娘不是那样的人,七娘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祁天涯见此,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无奈的,再次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后,便满脸失望的走出了自己儿子的房间,随后他就对着一众下人说道:
“把房间重新给我锁上吧,除了一日三餐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打开这个混小子的房门,违者……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是!”
听到自家老爷祁天涯的话之后,祁家的下人们,当即诚惶诚恐的点头称是。
先不说祁府这里面的事情了,只说在沈阳城门口,大约下午未时二刻的时候,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风尘仆仆的从远方来到了这里。
看着高墙耸立的城楼,小和尚说道:
“师父,这沈阳真不愧是北方大城,看着就是气派哈!”
老和尚笑着揉了揉自己弟子的额头,对他说道:
“这沈阳好歹也是旧朝满人的故里,风光存续了近三百年之久,比其他地方的城池略显高大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我们俩赶紧进城吧,快两天没好好吃饭了,赶紧进城去吃些饭食,然后再找个旅馆先打尖吧!”
一听说有吃的,小和尚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拉着自己师父的手,催促着他赶紧走。
在城门口递交了通关文书之后,师徒二人就这么的进了沈阳城,找了一个略显简朴的面馆,要了两碗最便宜的素面,师徒二人就这么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待他们俩吃用完,小和尚满足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对着自己师父说道:
“还是吃饱了舒服啊,饿着肚子真是不好受。”
老和尚闻言,满脸宠溺的,用筷子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就在二人收拾好行囊,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桌食客的议论声,先开口的是一个略显富态的年轻人,只听他说道:
“诸位爷们儿,听洒家跟你们唠唠哈,我媳妇儿的娘家姐不是在总督府当洗刷丫头嘛,想必你们也都知晓。
这不嘛,前两天我姐妹儿从祁家出来,跟我们说起了总督府的一件怪事。
说是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总督大人的小儿子,在某一个深夜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个女子,听他们家少爷说,那女子飘飘若仙,宛若仙女,不似人间的胭脂俗粉。
说是看上了总督大人的少爷,要与他配鸾俦。也就是从那一晚上开始,每天都有很多人,听到了总督大人少爷的房间里面,有男女厮混嬉笑的声音。
可是当有人进去了以后,每次都只见到祁家少爷一个人坐在床边,而不见有其他的女子。
你要说有那么一两个人听岔了,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祁府里面的很多人,大都听到过这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