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不和她说么？”

夏琳看上去有些担忧。

被隐瞒的感觉很不好受。既然夏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那后面不管怎么圆都显得尴尬。

况且只白天那个魔女的一面之词，不能保证把夏瑶一个人留在外边是正确的选择。

她们说的那些事夏琳听得云里雾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夏瑶是作为筹码用来威胁碎片的。

要是告诉夏瑶，说不定还能让她有些防备。

络舍肯定的点了点头。

“什么都不用说。夏瑶不会有事的。”

夏琳还是有些犹豫。

“你怎么能保证？”

“如果我不能保证，那么谁又可以呢？她自己？还是你？”

……

络舍很干脆地反问了回去，怼得夏琳哑口无言。

她眯了眯眼，很认真地看着夏琳，还有些轻蔑。

“不只是你担心她，我也一样。”

说罢，她离镜子近了些，仿佛这样夏琳就可以更好地聆听她说的话。

“你喜欢她？”

砰！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瞬间在夏琳的脑海中爆炸。

夏琳有些不高兴——本来就没有可以让她高兴的事，这会儿她的心情更糟。

“你说什么？”夏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和疑惑。

“我说你喜欢她。是这样的吧？”络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好像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一样。

“哪一种喜欢？亲人？朋友？”

络舍再次推了一把自己的脸，镜中的人变了一副模样。夏瑶的脸出现在面前，与镜中夏琳的倒影重合在一起。

“亲人？还是朋友？”

“夏瑶”笑着问着这种问题，是如此的生动。虽然明知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幻影，但看到眼前的景象，夏琳心中仍不免涌起一阵涟漪。

在心跳进一步加速之前，夏瑶的脸消失了，又变回了白发的络舍。

“你们接吻了。只有人类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毫不夸张，络舍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夏琳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挪开了目光，转而盯着下方的洗手台。

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况且，那时候情绪上头，有些冲动……

不对，碎片果然平时一直都在监视她们吧？

和络舍谈论这个话题让夏琳十分不舒服。

在浴室也待得够久了，她转过身，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行了，就到这里。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就算是这样，也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

络舍刚发出声音，镜子里的形象就因夏琳的位移而消失不见。

可她的声音仍然徘徊在夏琳周围，似乎只要涉及有关夏瑶的事，她总有说不完的话。

“别忘了。你已经死了。”

此时的夏琳已经褪去了衣衫，露出背后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疤。

总要把澡洗了，不然一会出去不好和夏瑶交待。

她走到了莲蓬头下，再次打开开关，让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热水顺着她的头顶一直向下，她试图用水流撞进耳朵的声音隔绝开络舍的话语，但无济于事，该听到的东西还是一字不差地钻入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