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不想,那是假的。
宣仁皇帝缠绵病榻,似乎没几年活头了。 而朝廷还没立储,皇帝无子,这在奉行嫡长子继承制的大明朝,是不可多得的争储时期。 “皇上对您甚是喜爱,如今您又改头换面,立为嗣子的机会大增!” 龚橙压抑着狂跳的心脏,我怎么越说越上头了? 一开始,我只是想抽大烟来着…… 但他越说,反而越是说服了自己:“科举不第,那就换条路走,我注定是要上朝堂的!” “你喝多了!” 朱敦汉面无表情道。 “殿下,我没喝酒!” “那就是大烟抽多了!” 没管后者懵逼的表情,朱敦汉转过去径直离去。 “把他关起来,戒掉大烟再放出来!” “咯吱——” 随着房门一闭,朱敦汉才压着心脏,只感觉跳动的厉害。 皇位的诱惑,太刺激人了! 但他明白交浅言深的忌讳,对于抽大烟的瘾君子,此时是完全不值得信任的。 看过那么多电视剧,朱敦汉对于争储这件事也有自己的理解: 争储只能做,不能说! 大声嚷嚷,只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跟前的困难。 表面上看,得皇帝喜爱,自然是太子有望。 但,皇帝真的能做得了主吗? 皇室传闻中,显宗皇帝不爱太子,但换不了太子,为了让太孙继位,只能选择直接熬死了太子。 听到太子死了才敢闭眼。 祖制,以及支持传统的文官集团,是他争储最大的阻碍。 “夏王甚得文官之心呀!” 朱敦汉摇摇头,将这念头压到心底。 春风一吹,目视桃花,他才恍然觉悟,自己的背脊竟然生了一层冷汗。 “爷!”这时,护卫统领吴年走过来,满脸愧疚道:“臣下无能,刺客并未打探到!” “不用了!”朱敦汉伸了下懒腰,看着蔚蓝的天空,温和的太阳,随口道:“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再找了。” “阿?是!”吴年满脸懵懂。 “不,你继续派人去找,只是声势放小的一些!” 忽然,朱敦汉反应过来,停止寻找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臣明白了!”吴年点点头。 这时,小侍女秋儿不顾礼节地快跑而来,小脸上满是细汗:“爷,大事不好了!” “慢点说!”瞥了一眼发育良好的山丘,朱敦汉倒是毫不慌乱。 “是!”她扶着腰喘着粗气,硕果微倾,小嘴快张: “一伙衙役在府外,说是宛平通判受理了一群商人家眷的诉讼,告您呢!” “这里是王府!”朱敦汉无语道:“田庄汉子怕官,本王是让官怕!” 秋儿这才恍然,小脸通红,站在那格外别扭。 王爷不会嫌弃我没见过世面吧! 越想,她头就越低垂,直到山丘。 朱敦汉则懒得管少女的想法,他踏步而行,不急不缓地找个凉亭坐下。 果然,不消片刻,管家钱新德就过来汇报:“王爷,是宛平通判衙门的人。” “怎么,一群卑贱的商人也想告我?” 钱新德瞥了一眼告密的小丫鬟,才道:“确是如此,但老仆估计,这背后必定有人使坏,不然他们绝无这般送死之事。” 朱敦汉也是这样想的。 让商人来告自己,连他这个亲王的皮毛都碰到了,挠痒痒都算不上。 这招数,简直不要太离谱。 “这些人看来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呀,这是恨不得自己亲人在狱里早死呀!” “爷,昨天晚上,这群商人就被巡警衙门放了!”钱新德提醒道。 “荒唐!”朱敦汉气恼道:“一群毒害百姓的无良商人,衙门竟然敢直接放了?这是没把我这个舒王放在眼里!” 沈重,你是真不想活呀! “王爷,又来了两拨衙役,说是赌坊和青楼告您欠债不还!” 下人脚步急促道。 “哼!”这时,朱敦汉立马明白,这是套组合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是想要毁我名声呀!” “王爷,您的意思?”钱新德一愣,满眼不解。 你舒亲王的名声,这几年早就败坏了,还有毁坏的必要吗? 秋儿抬起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很是愤怒:这群人真是太坏了! “不能置之不理!”朱敦汉沉声道:“欠债咱们都已经还了,这群人背后有人指使,他们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