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只是?……第一次被别人和猊下放在一起评价,所以有点……”
“不?高?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是?,只是?……感觉很奇怪。”他说,“即使在群星璀璨的时代,也注定了会有几颗星星是?最耀眼的,就像猊下,还?有塔玛和耶底底亚……但我不?是?那样的存在。”
“我年轻时也有过类似的想法。”阿比巴尔王说,“有的君王注定将成为整个国家不?可磨灭的历史,有的君王不?过是?王朝更迭的匆匆过客……我自认为是?后者,提尔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可我从未做出?超过我父辈和祖辈的伟绩,因为这?种想法,我对命运做了许多退让。”
“可提尔还?是?黎凡特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与国家无关,她……”阿比巴尔王摇了摇头,“不?,我已经?过了该谈论那种事?的年龄。时间只逝不?返,无论我是?否后悔,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可惜……曾经?的我总以为失去点什么也无妨,反正除了那些,我还?能拥有许多别的东西。可等?我累了,老了,终于有空闲为年轻时的那点遗憾而不?甘时,却已经?耗尽了曾经?想要追寻美好之物的勇气。”
父王握住了他的手:“和我不?同,你?还?很年轻,希兰。”他看?着他,像是?在看?曾经?的自己,“别重蹈我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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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兰已经?离开蛾摩拉好几天了。
耶底底亚已经?多少猜到了他离开的原因。阿比巴尔王身体抱恙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希兰今年十九岁,作为一个国家的王都绰绰有余,更不?用说被正式公?布为提尔的王储了。在这?期间,他也含蓄地问过埃斐,得到了一些隐晦的消息,希兰此行只是?暂时离开,但他最终作为未来统治者返回提尔应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不?知何时会提上日程罢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耶底底亚对于自己要承担对方的一部?分工作毫无抱怨。
相对于塔玛和巴尔,希兰的工作是?他最不?乐意接手的,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喜欢和其他国家的使者打交道——他不?喜欢跟任何笨蛋打交道——另一方面?则是?那群喜欢往油布上涂颜料和在石头上磕磕凿凿的家伙(美名其曰“艺术家”),他和他们一直相性极差,觉得他们是?一群沉溺于幻想且没有底线的疯子,不?知道猊下和希兰平常是?怎么容忍他们的。
好在他找机会把与艺术殿堂有关的工作都丢给了巴尔……唔,反正他们长得那么像,那么一方的工作另一方应该也能处理妥当吧?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耶底底亚照旧去红屋向?埃斐汇报这?周的进度,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自从他熟悉并上手各项公?务之后,这?已经?是?一个例行公?事?的环节了,但这?一次的汇报结束后,埃斐罕见地留住了他。
“有一封来自以色列的信,是?今天下午寄到的,内容……与你?有关。”埃斐的语气有些迟疑,“虽然你?或多或少应该都听说了,你?父亲大卫王身体状况很不?乐观,并已决意要确立自己的继承人,那个人就是?你?。”
她拿出?放在抽屉里的信,向?前推了推:“虽然我猜很少有人会拒绝统治一个国家,但这?件事?还?是?要由你?本人定夺。”
他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记忆都是?断片式的——耶底底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告别埃斐,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红屋走出?来,好像只是?一晃神,眼前的景象就从红屋变成了自己的房间。
那封信被他放在桌上,没有再?动过。
希兰……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他们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可是?……神啊,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会是?我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夕阳如烈火般照亮了昏黄的天空,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燃烧。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直到落日的最后一线光亮消失在遥远的海岸线下,照进房间里暖红的色调变成了泼洒的血色。
他感觉有点饿,但对任何食物都没有胃口,有点困,但等?他躺在床上时,并没有闭眼,只是?看?着床帏出?神。
他躺在这?么多年来一直用于放松和休憩的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倦鸟归巢的实感。
他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虫鸣,晚风拂过时树林摇曳婆娑的声响,褐色的窗框、深蓝色的床帏、织有植物纹样的桌布、米色的被褥……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