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群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偶一样,既然只是一堆只会听信谗言的人偶,死不死,又有什么关心呢??”
“反正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他们永远都是一个样。”
“蕾娜……所以你就用邪术操控了全城人的心智??”
“操控心智?不,王女殿下………他们何必再当人呢,反正只会顺应趋势,一群被流言蜚语牵着鼻子走的稻草人而已,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让他们回归本质,继续当一个不会思考的人偶。”
“当初的事情,的确过失在我,可是………”
“没有可是,王女大人。”蕾娜扬起脑袋。“你背叛了你的朋友兼恩人,当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却在冷眼旁观。”
“王女殿下,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是这么做的,当他受到诋毁,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你在哪?”
“装聋作哑的不作为,你跟那些人,一样丑陋,一样的令人感到恶心。”
“原来如此,因为这个,你一直在怨恨我么?”菲拉莉新深吸了口气,微阖上了美目。“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只找我一人便可,何为要被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没有不相干的人,他们一个都跑不掉。”蕾娜嘴角挂着与说出来的话完全不一的莞尔笑意。
“高高在上的王女殿下恐怕不知道吧,不,也许您并不是不知道,您只是擅长装糊涂罢了。”
“流言蜚语肆意横行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是怎么过来的。”蕾娜语气多了些许揶揄。“不过我也多亏了你,让我再度看清了这个虚伪的世界,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脸。”
“不然,我还真的就要溺毙在这裹了蜜糖的毒药里了。”
“他们将自己生活中的所有不幸归咎于一个比他们更弱且可以随意欺负的异类,称呼我为“魔女”,以极度羞辱的蔑称辱骂我,将家里随处可见的不值钱的物件砸向我,啊啊,真是过分呢,包括铁匠铺被熔坏的烫铁都往我身上砸,呵呵………”蕾娜眼神略显偏执的看向自己身上因烧伤留下的腐败伤口。
“最后,甚至肆意地闯入我的房间,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打我………”
“这些事情,菲拉莉新殿下您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哈……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啊?王都任何一件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每个角落都是你的眼线,你能精确知晓每天进入王都的所有旅人口袋里分别装的是什么,却不知道我每天遭受着非人的对待吗??”说到这里,蕾娜的语气有了一丝起伏,不在那么虚假而公式化了。
“可你有为我做过什么吗?就因为这是大势所趋,你就可以不管不顾吗?你明明知道谁对谁错,也有能力让人辨清是非,然而你却对贵族妥协,任凭流言发酵,最后彻底爆发。”
“…………”菲拉莉新沉默不语。
“在我脱离那座牢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可不曾想,我只是从一个牢笼,被关入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从“侍奉圣骑士之侧的尊贵女仆小姐”,到再度被称为“妖女”,“魔女”,只需要一个流言而已,原来这层表象这么容易被捅破啊。”
“蕾娜………”
“既然是这样,那干脆我就继续做魔女咯?~”蕾娜笑脸盈盈。“反正我在哪儿都是做魔女,还不如率性一些。”
“?魔女?等一下,难道你?……”菲拉莉新瞳孔紧缩。
“啊,这件事情菲拉莉新殿下你可能还真不知道。”蕾娜取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任凭更多的血流出来浸染阵角。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根本不是被救出魔教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魔教的圣女啊。”
“什,么?”菲拉莉新怔住了。
“很惊讶么?”蕾娜咧嘴。“我从小就被那些魔教教徒害得父母双亡,他们把我绑到教会总部进行圣女修行,因为我与生俱来就传承着萨满魔教先人之血,这特殊的血脉让我继承了精神操控的秘法。”
“曾经,向现实妥协的我觉得那就是我自己的命,直至,有人打破了我认定的“命运”,将我从囚笼中救出来。”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幸福,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认为从此之后自己的命运终于能掌控在自己手里,然而,那帮愚昧的蠢货又一次让我认清了事实。”
“你们,与那些魔教教徒们本质上没什么两样,甚至比那些魔教徒还要恶劣。”
“至少他们欺辱别人不会在意强弱,而这些丑恶的羔羊们,只会欺负比他们弱小的人。”
“连欺负人都要专门挑着软柿子捏,魔教徒再坏也有做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