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卫生院。
张医生背着出诊箱,一屁股坐在边三轮的挎斗上。
“张哥小心点,你脚下还有我准备的东西,可别踩坏了。”陈然提醒道。
今天他们俩人要到刘家坝去见那个会酿酒的老头。
“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
张医生抬起脚看去,挎斗里堆放了不少东西,几瓶一斤装的酒,几块腊猪肉、几块蜡兔肉。
“陈然,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张医生不解的问道。
之前他们商量了,借口都找好了,就以医生回访跟那酿酒老头谈。
“以防万一,备用着。”陈然呵呵笑道。
刘家坝在公社的东边,也是距离公社最近的一个大队。
在张医生的指路下,边三轮‘突突’十几分钟就到了,比公社到陈家岭近了一半路程。
首先找到大队支书,张医生说明了他们是来对酿酒老头做回访的,支书倒是没有阻难,还安排人给他们带路。
带路的人把张医生跟陈然带到一处牛棚处,手指里面:“魏老头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找他。”
老头姓魏,名富天,这里的人都叫他魏老头。
张医生、陈然朝牛棚走去,带路的年青小伙嫌弃里面的味重,不肯进来,就站在外面吹风,陈然他们乐得如此。
走进牛棚,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拿着铁锹在铲牛粪。
“老魏同志,你还记得我吗?”张医生喊道。
魏富天缓缓转过身子,眼神迷茫的看着张医生跟陈然,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你是,上次救我的那位医生?”
上次魏富天突发疾病,情况很危急,大队支书怕他经不起路上的颠簸直接死在路途中,便把电话打到公社,请求公社卫生院派一个医生下来救治。
“是呀,这次我就是专门下来给您做一次回访。”张医生扭头望了一眼外面,那个带路的年青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我们到外面坐坐。”
牛棚里的味道太冲,张医生感到自己在里面呼吸都困难。
魏富天走出牛棚,从隔壁一间小房子里搬出两把小木凳子,给张医生、陈然每人递过去一把。
“谢谢,我不需要,您坐。”陈然摆手道。
张医生坐下后,从出诊箱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文件夹上面是出诊记录。
“姓名,魏富天,男,年龄,老魏同志,您多大?”张医生一边念叨,一边问魏富天的年龄。
“52岁。”
张医生很快登记完成,又给魏富天量了血压,测了心跳,见他身体没多大问题便给陈然使了个眼色。
陈然知道该他出手了。
他从边三轮的挎斗上摸出3瓶酒,倒了一杯:“老魏同志,听说您是品酒高手,麻烦您品尝一下这杯酒,看看味道怎么样?”
魏富天不疑有他的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一下,骂道:“这也叫酒?”说完直接把杯中酒倒在地上。
陈然没有说啥,又打开一瓶,同样的倒了一杯:“您看这杯如何。”
魏富天端起杯子,跟之前一样,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一下,这次没有倒掉,用小手指的指尖沾了一滴酒放在舌尖上尝了尝:“比之前的好了很多,不过也算不上好酒。”
陈然暗暗为魏富天叫好,果然是酒中高手。
接着他又打开第3瓶,倒了一杯递过去。
魏富天先闻后尝,突然激动的抢过陈然手中酒瓶,抱在手中老泪纵横哭道:“两年了,终于又让我见到我们酒厂的酒了,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东凤酒了。”
在东凤酒厂干了三十年,那怕现在他晚上睡觉做梦,梦到的都是他们厂生产的东凤酒。
东凤酒就是他的灵魂,没了灵魂,他就只剩下一副躯壳。
哭了一阵后,魏富天对着张医生、陈然说道:“说吧,你们找我什么事?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一般,我还能享受到医院的回访?”
张医生嘿嘿笑两声,没有回话,他今天是配角,陈然才是主角。
只见陈然从挎斗里拿出几块腊肉摆在桌上:“我想要东凤酒的配方和酿造技艺。”
“哈哈,哈哈。”魏富天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几块腊肉就想换东凤酒的配方跟酿造技艺,到底是你脑壳有问题,还是我脑壳有问题?”
“你的脑壳和我的脑壳都没问题。”陈然解释道:“这几块腊肉是我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