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八戒抠脚好看!”
同他沆瀣一气的世公子,他们如往常一样对我阴阳恶语。
“臣听闻公主殿下近日又招了不少面首。”
“当真是寂寞难耐啊...”
阖宫谁人不知太子自幼厌恶我,他们常为了巴结太子羞辱我。
况且这是东宫,有太子撑腰,更无所畏惧。
太子表面谈笑迎合,实则心里全是脏话。
--“考虑个屁…”
--“人家找谁干你屁事!”
--“不照照镜子,真长得丑玩的花。”
--“人渣,社会的人渣。”
--“发情的公狗又短又小...”
--“三秒快男...”
我:“噗。”
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太子瞬间望过来,小脸满是疑惑。
--“她笑啥?”
--“被骂的很开心?”
--“不会被气傻了吧…”
并不是...
太子表面言辞相恶,背后却帮我遏制通敌之嫌的流言。
莫非得了癔症?
4.
太子这般精神状态令人担忧。
我其实也不太好。
夜半卧于塌,我迷糊中半掀起眼皮,瞧见窗外隐约现了人影。
夜风凉,缪清染常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望着我,一站就是大半夜。
他随手掐死了肩头的青雀。
鸟儿睁大双瞳,头蔫蔫垂下,没了生息。
缪清染未眨眼,连目光都未曾移开我半分。
那样冷眉冷眼,麻木残忍,眼中一片沉寂。
如同刚来怡欢阁一样。
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不会令他动容分毫。
即便我放他休息半日,他也只守在我身边。
这厮哪里像少年,更似垂暮之年的老头。
我掩面轻笑,命他为我折花:“若不得我心,本宫便断你双臂。”
他乖乖应下,转身走了。
待回时,他折了枝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
“开的这般艳丽…”
我接指尖微动将枝头掐断,附腰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只可惜,本宫最厌昙花,又不舍断你双臂,这可怎么办呢,小暗卫?”
他被迫抬起颈,喉间微滚,眼眸却不敢看我亳分。
我越凑越近,他紧张得轻颤。
“噗——”
我笑出声来,松开擒住他的手:“瞧给你吓得,还能叫你为本宫暖床不成?”
年少娇狂的我,第一次见少年红了耳朵,还兴奋调侃他许久。
这般回忆,很快阖了双眼。
晨时醒来,我下意识朝窗外望去,他早已不见人影,而窗边的昙花已然凋谢。
这时,婢女叩响房门:“公主,时辰快到了。”
经她一提,这才想起今日父皇在举办的骑射比武,匆匆梳妆后,到骑射场时人已然到齐。
太子左右探看一番,突然开口:“质子呢?”
我不由蹙眉,太子近日对缪清染太过关注了些。
虽隐约生出不祥的预感,仍毕恭毕敬回了个礼:“回皇兄,质子殿下染了风寒,恐怕不宜骑射。”
“质子身子强健,怎会染上风寒?来人,去请。”
她似十分笃定我扯谎,当即命人将缪清染带来:“听闻齐人精通骑射,今日就让孤领教一番吧,质子快些上马啊。”
太子说完便翻身上马,欲一展雄风。
“其实我不精通。”缪清染低着头,被太子催促上马。
太子一抖缓绳,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一阵嘶鸣直冲而去。
伴随她兴奋的咆哮。
--“芜湖!”
--“起飞~”
--“当男人真爽。”
骑射场上尘土飞扬,马蹄声不绝,世家公子们齐齐跟上。
反观缪清染好几次险些跌下马,射出去的剑更是歪歪扭扭。
下一秒,场上发出惊呼声,缪清染跌下了马,浑身血污。
太子取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挥鞭抽打他背脊:“齐人也不过如此。”
“皇妹,这厮的骑射还不如你。”
众人笑之,屈辱之讽,显而易见。
我坐在席上淡淡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少年,他正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微微侧头瞧着我。
这可怜模样,极大取悦了在场世公子们。
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