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以为他是不在意的,没想到当晚便发了好大一通火。
那女子找到我这里来,抱臂在我面前转悠,趾高气昂:“你便是姜国的嫡公主?”
我没理她,自顾自斟茶。
她又问:“听闻陛下在姜国王宫为质时,你便羞辱他,如今惹得陛下动怒?还不快去跟陛下赔罪!”
我笑着应下:“好啊。”
她没想到我会答应,表情十分精彩。
毕竟话已从口出,她只能眼睁睁看我入缪清染寝宫。
“外臣拜见北齐陛下。”
如今身份有别,他早非尘垢粃糠的质子。
况且,北齐没了原本昏庸无能的昏君,缪清染留下了那神机妙算的军师,军布更是无懈可击,势力今非昔比。
虽再未提及和亲之事,可边境齐人一朝崛起,虎视眈眈,谁也无法保证下次战争会发生在何时,两国关系十分微妙。
缪清染自上而下,冷冷地看着我行君臣大礼,不曾应我,反倒招来那女子坐他身旁,二人竟肆无忌惮亲密起来。
“平身罢。”
就这样,我跪了足足半个时辰,冷眼瞧着他们,在我快堪堪倒下时,终于听见主椅上的男人开口。
他赐了座给我,却彻底漠视我,与女子互相投喂的动作不曾停下。
我在一旁半晌才憋出句:“你们没吃饭吗?”
他们俩自从来到姜国,便不停投喂,喂完便笑,笑后再喂。
也不见更亲密的举动。
用意,着实有些明显了。
他们止了动作,女子似怨我扫兴,愤恨瞪着我,而缪清染依旧神色淡淡。
我开口说了许久,无非就是北齐日后与姜国需保持贸易往来的优势,同姜交好北齐的易处,还有我姜对他登帝时的助力。
正当我滔滔不绝时,缪清染不悦的打断我:“你来寻孤,只是说此事?”
他面色阴沉的紧,我耸了耸肩:“还有规劝陛下少动怒,保重龙体。”
“没了?”
“没了。”
见他更生气了,我转身迈步走了。
心叹:爽。
18.
显眼包果真被气的不轻,当夜潜入我的闺房中,将我整个人钳制住,压在身下。
夜色里,瞧不清他的神情。
他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一点都不吃醋吗?”
“在你心中我就如此微不足道吗?”
“你就这般狠心?”
我轻笑:“陛下想先听哪个?”
他嗓音沉闷:“都要。”
“当年和亲迫在眉睫,我不愿你卷入皇室争斗,愿尽余生之惬意平安,言不由衷,三年前,眼前人已是心上人。无论你为质子还是君王,愿为你明灯三千,花开满城。”
“因对缪寒情有独钟。”
“缪寒,并非替身。”
话音落下多久,他便沉默多久。
忽而,一滴湿润赫然坠在脸颊。
接着两滴,三滴。
烫的我心头发酸。
双手被他反手钳制在头顶。
单手轻握在我纤美的脖颈,强迫我扬起脸,将脸埋在我脖颈处轻啄,接着贪婪索取舌中气息,吻的天翻地覆。
他剩下仅存理智,喉间溢出沙哑:“可以吗?”
我涨红了脸,微微点头。
最终,我心甘情愿同疯子一起沉沦。
19.
翌日,我是被小疯子抱着回他寝宫,虚弱轻捶他胸口:“你放我下来...”
他只笑得胸膛发颤,一路上引得不少宫人注目。
到寝宫殿内时,那女子提着裙摆跑了出来。
欣喜的表情一散而尽,打量片刻后,突然气态骤变,妩媚跋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眼凌厉的坚毅沉稳。
她骄傲挺起胸膛,大步向前,脚踏清风:
“您好,我叫顾风襄,北齐骠骑大将军。”
听闻缪清染登帝那日,有位女将军拥护,她一人可抵千军,横刀一扫取下多人首级,策马破开人群杀出血路,站在高处策应全场,带领拿下京都城池,断绝援兵之路。
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骠骑大将军,被这般大材小用......
小疯子当真思路清奇。
“总算和好了,这些日子本将军要恶心坏了。”她十分嫌弃瞪一眼缪清染。
缪清染满脸黑线:“孤亦是。”
顾风襄利落用一根绸带束起长发,冷